第1章 .23[第3页/共6页]
“四品的女官,我们定王府是独一份。”常荀惯爱打趣她,酌酒入腹,“不过这儿离得远,倒能略微安闲些,像我父亲坐在最前面,虽能将歌舞看得更清,却要时候谨慎应对,那才叫一个辛苦。来,陶司马,我们先喝两个。”
彼时定王正跟常荀议事,淡淡瞧了她一眼,“赴宴罢了,欢畅成如许?”
“我明白。”阿殷微微咬牙,“等风波畴昔,需求叫她以命了偿!”
“卑职这但是头一回受邀赴宴!”阿殷高兴溢于言表,笑吟吟的看着定王,“殿下能恩准吗?”
“这是……”
“是当年旧人遗物。”陶秉兰面色冷酷,伸手将那锦袋血帛夺回,“父亲说,血债血偿。”
这一凛之间,冯远道和陶秉兰、阿殷兄妹已回身拜别。
这一日,阿殷的生母冯卿便换了个身份——
这事必然是她在背后调拨父皇!定王已是笃定。
“不打个号召?”
阿殷远远瞧见,觉其罪有应得,便只微微嘲笑,看向陶秉兰,“我们走吧?”
高台之下,则是连绵的茵茵绿草,不远处有水蜿蜒流过,疏阔明朗。
“干了!”常荀一饮而尽。
阿殷惊奇回顾,就见常荀笑得双肩微抖,定王靠在椅背上,亦含笑望着她。
阿殷手指微微颤抖,被陶秉兰悄悄握住。兄妹二人同胎而生,没了临阳郡主的压抑,豪情比畴前靠近很多。陶秉兰抬高声音,解释道:“我们不能当众脱手。”
拖着沉重的双腿没走两步,忽听前面常荀噗嗤笑出声来。
劈面对阳郡主面色更差,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帛带,直到陶秉兰将其支出袋中,她才微微颤抖起来。像是有些失措,她下认识的握住了代王妃的手臂,半晌后才寻回些微平静,冷声道:“他说血债血偿,那恩典如何了偿?陶秉兰,这十六年,我待你不薄吧?郡主府中多么高贵光荣,你的吃穿用度,莫不是我的恩赐。当初在我脚下摇尾乞怜,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父亲不会放过她。不过冯将军——”陶秉兰看向冯远道,“代王妃如何成了姜侧妃?”
“姜侧妃。”冯远道并未理睬临阳郡主,只朝代王妃道:“你要坐视不睬吗?”
阿殷当即举杯,“干了?”
“不过这回娶的是侧妃,玄素府上毕竟缺个正妃,皇上——”皇后本就生得雍容,经那袭明黄衣袍烘托,更显高贵端方,“臣妾倒是看重了个女人,出身丰度都配得上玄素,不如功德成双,皇上亲身下旨再赐一门婚事?玄素孤傲了这些年,也该娶妻立室,早些给皇室添个皇孙了。”
可凭甚么?
这二人跟着定王久了,那眼神儿竟然也带了定王那股子狠厉冷肃干劲,加上各自穿了官服配着腰刀,竟叫代王妃一凛。
“回父皇,儿臣方才跟玄素说,礼部现在往陶家去提亲,那陶女人是他府上的右司马,算起来是吃窝边草。”太子笑吟吟的睇定王一眼,“玄素说那本领他养的草,有何吃不得。儿臣感觉玄素平常不苟谈笑,现在开端议亲,说话倒风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