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第6页/共6页]

定王幼时还闹不清此中原委，等长大了，才明白孟皇后的险恶用心。

上首帝后并肩而坐，他的母妃坐在侧首，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被四周年青的妃嫔们烘托，虽更有沉寂慎重气度，姿容却稍显失容。她向来都是沉默收敛的性子，即便也是出身侯爵之家，兄长又守着北境重地，行事却向来谨慎，虽不很多少宠嬖，却颇受天子的看重信赖。

灵修是冯卿的字，陶靖已经喝了一壶酒，神采有些发红，瞧着核心另有侍女环列，便起家道：“走吧，我们去书房。”

临阳郡主强压愤激，看他父女二人时更觉碍眼，重哼一声转而往阁房去了。

阿殷倒是真不想叫她母亲的，仰起脸来，沉声道：“姜刺史所为，定王早已查得实据，朝廷依律论处，公允公道。”

定王哂笑，补了句“皇兄慢走”，而后徐行走出宫门。

陶靖进屋落座，单刀直入，“西洲那边，景象到底如何？”

而他呢，兄长的妒忌自不必说，就连父皇也老是冷酷疏离，为的不过是二十年前的几句疯话――

这书房表里都是陶靖挑出来的人，偌大的郡主府里，也就此处无需太避讳。

阿殷闻言稍怔。

太子被他噎得无话可说，恨恨冷哼一声，被太子妃劝着拂袖走了。

“殿下去墨城请回了崔将军的衣冠冢，回到西洲又剿了眉岭的匪贼，只是屠十九不知所踪，还在清查。”阿殷没敢提樊胜等人，这也不是细说要事的时候，抓过水壶又斟茶饮尽，“今儿天还没亮就起来赶路，一起下水都没喝半口。快意比我还惨，没骑过快马，恐怕颠得骨架都要散了，快归去歇着吧。对了――”她又拿出封信递给陶靖，“这是夏都尉托我传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