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第4页/共6页]
“查明本相?莫非不是攀龙附凤,想攀上定王的友情,另谋繁华?你们父女二人倒是同心。不过陶靖你可想明白了,这座府邸是先帝赐给我的郡主府。姜家如何,这府邸便是如何,你这般行动,将来如果姜府受损,你也讨不到好处!”临阳郡主盯着他,眼中不复畴前偶尔的情义透露,只缓缓道:“你记清楚,你是我的郡马,是我临阳郡主的丈夫!十多年前我们就绑在一处,我如有损,你和两个孩子,谁都逃不掉。”
阿殷倒是真不想叫她母亲的,仰起脸来,沉声道:“姜刺史所为,定王早已查得实据,朝廷依律论处,公允公道。”
定王进了书房放开纸张,本来想要提笔练字,回过神时,满纸都是遒劲的两个字。
“也未需求忍。姜家是代王臂膀,皇上在清算代王之前,必然会先拔了姜家,应当就在这一两年内。”他站起家来,安抚般轻拍阿殷肩膀,“我先前被皇上召见,此次上番结束,就会留在都城任职。阿殷,能措置临阳郡主的是皇上,我只消为他尽忠职守,待临阳郡主等人被皇上厌恨,寻个机会和离,岂不更能置身事外?”
陶秉兰闻言发笑,“你这又不是出去玩耍,如何还买这些东西,千里迢迢背返来,也不怕沉。”
闻声院里的脚步声时,他转头而望,便见阿殷身如脱兔,行动如飞。
郡主府中以她为尊,她这里解缆,丫环们天然呼啦啦跟从,战战兢兢的奉养着,前呼后拥的随她归去。厅中的人立时去了大半,剩下陶靖带着兄妹俩,倒觉舒心。外头小厮报命点了爆仗,阿殷玩心大起,同陶秉兰点爆仗放烟花的玩了半晌,回到桌边时见陶靖在单独喝酒,陶秉兰取酒壶为他斟了,低声感慨,“父亲,将来我们是不是能够去南郡过年?”
羽士满口胡言不肯走,来来去去都是弑兄杀父、命道不吉几个字。
他们父女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于姜家,她可知姜家得知此事,是如何痛斥她的?
“父亲这两个月,可曾发觉甚么?”
“父皇贤明,岂会等闲受人蒙蔽。”定王全然事不干己的模样。
陶靖自接了信拆开看,阿殷便将一起见闻讲给陶秉兰,听得陶秉兰都有些动心了,笑如芝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长年待在都城里,倒不及你远游北地,见多识广。来岁求得父亲允准,也该出去逛逛。”
和离?
“不会太早,”陶靖沉声,“即便眉岭的事情都被查明,那也只是个窝藏犯人的罪名,即便姜家逃不出干系,皇上却也不能仅凭这点事情就措置了代王和寿安公主――现在恰是皇上要削世家权势的时候,若来由不敷服众,反而被代王等人煽动,朝廷就不会安宁。皇上不会这么草率。”
天上无月,星光暗淡,反将次第绽放的烟花显出残暴多彩。陶靖这几年跟后代聚少离多,现在提及当年与冯卿的旧事,竟自伤怀不已。幸亏后代皆已长大,他毕竟是勉强责备的走了过来,圆了她当年的心愿。三人对坐举杯,是少有的畅怀美满。
“除非能一击毙命,不然冒然脱手,反会受害。”
不知为何,定王俄然就想起了百里春的阿谁夜晚。他喝得微醉,扶着阿殷的肩头下了楼梯,站在天井里的时候也是这般场景,远处有酒客笑闹,近处是灯笼昏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