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9[第3页/共7页]
半场球打下来,阿殷已是汗湿重衫,因怕被风吹了着凉,便先到四周的帐中躲寒喝茶。
滚烫的唇触到温软的脸颊,酒气随他的呼吸伸展过来,阿殷脸上顿时炽热起来,完整懵了。
因两天前大雪封路,巩昌城外的积雪虽已熔化,前去墨城的路却尚未完整清尽。如果骑马畴昔自是无碍,可若要马车通行无阻,恐怕还得等上两日。隋彦长年戍边极少回京,定王与他久未相见,这两日便先留在巩昌城里。
上回在北苑,除了隋铁衣来时劲猛以外,余下的多是闺中女人,即使技艺甚好,力道毕竟不及。这回场上却满是久经练习的军士,策马掠过身边的时候好似带着风,硬生生将夏季冻硬的空中踏得泥土飞溅,如碎石屑般飞舞纵横。他们的速率明显也要快很多,马球杆重重击畴昔,绝非女人绵软的力道所能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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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彦盘膝端坐,目光炯炯盯着他,“殿下见过那女人?”
但是秦姝此人用心不正,定王即使体贴如松,却还不至于闷头就冲畴昔,问道:“先把事情说清楚。”
芬芳香气熏得人神智都散了,定王死力禁止,看破秦姝的心机后立时怒不成遏。
今晚喝得酒委实太烈,他这一起吹风走来,竟垂垂涌上了后颈。胃中那种灼烧的感受仿佛又渐渐返来,浑身高低都似有些热了,定王惊奇于这酒的后颈,倒了两杯茶灌下去,竟是没有半点用处。
“本今后晌陶女人送了些糕点过来,小少爷贪吃就多用了些,本来也没甚么,谁知方才俄然说腹痛,接着就吐起来,脸都白了。”那丫环满脸焦心之色,跪在冰冷的地下重重叩首,“殿下,殿下求你畴昔看看。”
即便是隋彦这般粗暴爽快,不善体察后代情长的人,也觉出不对来——虽说他长年驻守北庭,但都城中的事,却还是能晓得的,特别关于定王母子,来往手札中更是格外体贴。定王年过二十,至今未曾纳半个滕妾,王妃和侧妃之位也都空悬,据隋夫人所说,谨妃曾给他物色了数位都城王谢毓秀,皆被他以各种来由推让,反正就是眼高于顶,半点都看不上。
定王的唇像是在她脸上眷恋的磨蹭了下,旋即扶住她的肩膀,胸膛靠过来,像是要将她困在怀里。他的声音降落又端庄,却像是死力禁止甚么,“想必你还——”
“既然要做侍卫,技艺如何?”
阿殷本日出去逛贩子,动静闹得不小。她与秦姝和如松路上同业,现在又同住一处,总不能闷声不吭的独吞了,遂挑了几样糕点和风趣的小玩意,送去给她母子二人。
“一面就晓得无趣?”
可贵!
“殿下!”阿殷拱手,像是要值夜的模样。
阿殷便扬眉而笑。
屋子里已经点了灯盏,桌上放着个一尺见方的小小提梁食盒,揭开雕镂海棠图样的盖子,里头共有四层。每层一个精美的碟子,里头整齐码放几块糕点。他扬声叫门外值守的夏柯出去,问其来处。
也不知将来会不会被传作笑谈。
“如松无碍,只是我等了殿下好久。”秦姝的声音极软极媚,又细又柔的腰肢微摆,双眸缠着他,缓缓走近。
现在夏季万物冷落,高凹凸低的花树松柏都失了色彩,被深雪袒护。
好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隋彦哈哈大笑,取过已然烤熟的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