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7[第4页/共4页]

阿殷在外头值守时披了件貂裘，此时穿戴炎热，便将其搭在门口衣架上，只着侍卫惯用的圆领袍。这套客房表里共有四间，最里头是盥洗寝卧之处，外头状若书房，有几案桌椅，议事闲谈皆可。

从北庭的交战，到都城的旧事，再到沿途风景情面。压在心底的愁绪被美酒冲散，窗外雪落无声，屋内红炉水沸，阿殷提及小时候练武吃了多少苦，又提起对隋铁衣的敬佩，定王便跟她讲隋铁衣在成为女将军之前的趣事。

定王浮出个笑容，一饮而尽，自取过酒壶饮了两杯，才道：“自幼习武吗？”

深夜里万籁俱寂，冯远道先前已送了烛火出去，此时满屋皆是昏黄的光晕。

定王将两切磋拎畴昔，盘膝坐在矮案边，拍开上头泥封，兴趣颇高。

浑身高低仿佛都沾惹了她的气味，这一起搀扶相贴，定王较着感觉口干舌燥。

也不知是酒意促使，还是这动机躲藏已久，鬼使神差的，定王竟然伸手扶住了她的侧脸。

当时候她已是十八岁，早已定下了婚事。那年春季陶靖在京中上番结束，临行前带她去城外玩耍，在满坡桃花下小住了几日。彼时嘉德公主也在那边，瞧着阿殷马术和工夫很好，两人非常相投，相与过数次。因定王是伴随嘉德公主前来，便也有过几面之缘。

“这是本地酿的酒，入口绵软暗香，后劲也小。”他取了两只梅花杯，往阿殷跟前递了一只。

阿殷侧头，瞧见了书桌上一束嫣红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