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7[第1页/共4页]
触手光滑温软,合着紧贴在胸腹前的身材,竟叫他脑海有半晌空缺。
他忸捏而眷恋的挪开手指,再不敢多担搁半晌,扶着她就往外走。出了这道门,是个小小的隔间,冯远道执刀保护,闻声动静便迎过来。
已经有十几年了吧,当时候景兴天子还在位,他只是个王府庶出的孩子,因为出世时被相士预言会“弑兄杀父”,便不得父敬爱好。彼时他已经跟崔忱熟谙了,两人道情相投,崔忱比他年长两岁,习武更早,体格也更结实,有一回不知提及了甚么,崔忱拍着胸脯说,“我没本领庇护天下人,不过庇护你,却还是能够的!”
不知是如何提起崔忱的,定王讲起了畴前的事,阿殷却想起了铜瓦山上战死的蒋虎。
定王虽喝了很多,神智却还是复苏的,彻夜深雪找她喝酒,可不是为了醉后的轻浮。
阿殷此时才将温酒壶放稳,见状惊奇,“殿下,卑职彻夜还要值守。”
美眸红唇,玉肌黛眉,如画的面庞不过天涯间隔,乃至就连醉后烫热的呼吸都毫不客气的向他拂来。定王只消稍稍低头,便能触碰到柔腻的肌肤,温软的唇瓣。
“北庭天寒,喝点热酒,可活血暖胃。有冯远道在,无妨。”定王甚少有如许怡然的时候,低头把玩着酒杯。目光斜落,恰好能看到她腻白苗条的手指落在白瓷上,经炭火映照,愈显纤细柔嫩。
定王浮出个笑容,一饮而尽,自取过酒壶饮了两杯,才道:“自幼习武吗?”
窗外北风再次怒号,像是那年纵马奔驰在荒凉间,掠过耳边的风沙,异化着将士们的狂歌与喊杀声。这北庭都护府世代相袭,战役无数,不知承载了多少人的回想。
没了畴前的畏敬,听定王讲起旧时趣事,阿殷眼中便现出慧黠的笑意,“原觉得隋小将军自幼便是铁胆傲骨,不输男儿,本来另有过哭鼻子的时候。”她瞧着嘴唇懒懒的笑,回想那位传奇女将的身姿,实在有些不成置信。
少女双颊醉红,眼眸亦是昏黄,趴在矮案上像只醉猫。
定王将两切磋拎畴昔,盘膝坐在矮案边,拍开上头泥封,兴趣颇高。
“幼时体弱,家父为叫我强身健体,便叫我练些浅近的。厥后感觉风趣,便当真练了起来。”阿殷虽曾与他打仗过半年,到底畏敬深藏于心,此时正襟端坐,答得非常恭敬。
深雪封路,外头连过路的客商都不见半个,冷风的吼怒被隔断在窗扇以外,这炭盆中间,倒是暖气逼人,只要沸水作响。
“以是我将来,也会比目下更短长吧。”阿殷伏案低笑,举樽饮尽。
真的没有见过?定王皱眉。
若说宿世,倒是见过的。
定王此行并未决计彰显身份,冯远道大抵是给那军士看了腰牌,那边道两声“失敬”便忙走了。
深夜里万籁俱寂,冯远道先前已送了烛火出去,此时满屋皆是昏黄的光晕。
阿殷茫然昂首,“殿下?”
定王瞧她实在喝得有些醉了,任由她抱动手臂,另伸了手去扶她。
“这是本地酿的酒,入口绵软暗香,后劲也小。”他取了两只梅花杯,往阿殷跟前递了一只。
那里有甚么梅花,却本来是匠人堆出来的,醉眼中却跟真花无异。
这风寒雪冷的北地竟然会有梅花?她心中惊奇,撑着桌案起家,走畴当年身子有些摇摆。幸亏中间只隔了七八步的间隔,她在软倒前撑着书桌站稳,凑畴昔嗅那梅花时,却又噗嗤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