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3[第1页/共6页]

“暂借的。”阿殷并未详细解释，只叮咛道：“去请女郎中来。”

她骇然之下，猛的明白过来，心中焦炙——

冯远道紧随而至，剑锋直逼周纲。

幸亏两人身法矫捷，可互为援救，冯远道执剑攻其正面，阿殷仗着身法矫捷应变机灵，避开那重刀的锋芒，攻其戍守亏弱处。

“就是老虎石那边，恐怕是从后山绝壁上来的。”

这又是受伤了？快意脸上还没浮起的笑容当即消逝殆尽，到了院里传话给门房，扶着阿殷进入寝室，将那披风解下时，低声惊呼，“女人！”

阿殷整日劳累，加上昨夜苦战时被周纲重刀所伤，虽没见血迹，腰腹处却实在难受。她并不怕刀剑伤，那种伤虽刺痛，却也好打理，只消谨慎用药，连疤痕都不会留。但是现在是伤在腰腹，固然有那软甲护体，到底也受了重击，先前还不感觉如何，这一起骑马颠簸，垂垂就难受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灰尘落定，周纲噗通跪在地上，冯远道的剑刺穿他的琵琶骨。

定王站在厅外批示几名头领擒拿残匪，指导挥洒，黑袍猎猎。

阿殷偷眼窥他，为其目光所慑，赶紧缩头，“卑职服从！”

待得用罢晚餐，漫步过后，快意去熬汤药给阿殷喝，阿殷坐在廊下竹椅中，闭上眼睛，回味铜瓦山上的苦战。她跟人比武的次数未几，更未曾跟周纲这般悍勇之人动过手，这是花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经历，现在静下心回想当时攻守应对，检验得失，很能叫人长进。

一行人束装下山，行至峻峭的石阶，因门路狭小只能容一人通过，统统人列单队前行。阿殷率先畴昔，前面两名流兵抬着周纲。

这铜瓦山在内里传得神乎其神、凶名赫赫，四成是因阵势险要、易守难攻，三成是是以中匪贼悍勇势众、刀枪弓.弩俱全，比别处的流匪难对于，另有三成则是托了姜玳不作为的福，被数次败北的官兵衬托出来的。

阿殷身材柔韧如竹，折腰后上半身已然低过腰际，那刀锋擦着腰滑过，震开她的衣衫，碎布纷飞。

她腰腹处的外衫已被震得破裂，暴露乌黑色的软甲，未见血迹。她的脸颊像是有些惨白，但是眸中唇角皆带着笑意，大略伤得并不重。这会儿她已缓过气来，双手撑着空中坐起家，瞧见腰腹处破裂的衣衫，脸颊泛红，瞧了定王一眼便避开目光。

“奉告陶殷，叫她放心疗养，养好伤在过来。此役之功本王会给她记上。”

冯远道已带了军士在外列队，阿殷带人将重伤的周纲拖了出去。

她只觉面前一花，往步队中看时，定王早已不知踪迹。

“奉告弟兄们，拼了命也得官兵杀归去。守住了寨子，老子重赏！”周纲叫两个细弱的男人先去传命，随即走到干瘪老头跟前，“走，我们看看环境，商讨个对策。”

这声音还未落下，外头蓦地霹雷一声，像是甚么重物坠地，庞大的声响几近袒护了喊杀声，震得脚下的空中都在颤抖。

三人前来复命，定王听罢战果，问过要紧的事情，便命常荀先去趟州府衙门，又叫住陶靖，“彻夜别无他事，你先归去，旁的事情明日措置。”

“姓高的这贼子！等退了这帮官兵，老子就杀了这匹夫！”

换成其他时候，阿殷必会双足使力以手撑地飞身而起，此时却临时歇了这个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