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5[第1页/共5页]
阿殷昂首,眼中殊无笑意,“高司马这话我不明白。莫非是劝我知难而退?”
常荀朝兄长见礼,却只是持礼的客气姿势,“西洲匪患尚未安定,眉岭的屠十九虽已逃脱,匪寨却还未清。待安定西洲匪患――”他看了定王一眼,见他点头,便续道:“我便马上回京,奉养父亲。兄长既已来到凤翔,想必父亲那边,已经无恙了吧?”
伴同宣纸内监一起前来的,是皇上新任命的的西洲刺史――常荀的兄长常茂。
高元骁却知定王这一去金匮,他临走前便再没机遇陈情投诚,大事上不能含混,因而拱手道:“末将另有事要讨殿下示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阿殷行动微顿,惊奇于他竟如此洞悉,漫不经心的道:“是又如何?”
姜玳与周纲银钱来往甚多,却并未过量禁止我剿匪。
薛姬方走入门窗紧闭的屋中,没了那刺目激烈的阳光,反倒有些不适,缓了半晌,才看清上首端坐的两人。
高元骁点头,“本日相邀,是有些话要劝你。铜瓦山上活捉周纲的事我已传闻了,虽不知当时环境如何,但周纲凶悍之人,想必很难对于。你的工夫当然出类拔萃,毕竟经历尚浅,冒然对上那般敌手,不免凶恶,今后断不成如此――”他搁下碗勺,明显心不在早餐上,“这一趟去北庭,路途艰巨,你当真要随殿下去?”
“奴家在百里春,确切是受姜刺史照拂。”薛姬盈盈下拜,“这两年姜刺史与周纲来往的账册――”
谁晓得才到那巷口,却见定王骑马走在前面,前面跟着陶靖。
那内监笑着将脑袋一拍,道:“瞧老奴这胡涂得。临行前圣上有口谕,殿下此次安定西洲匪患,实在功绩不小,那周纲周冲既已伏法,剩下的小股匪贼已不敷为虑。殿下离京已有半年,皇上和谨妃娘娘都非常顾虑,这边剩下的事情交给常刺史打理就好,殿下交割完了事情,还请早些回京复旨。”他那双小眼睛眯了眯,堆满笑意,“再过三个月就是年节,这西洲又地气酷寒,皇上心疼殿下呢。”
待阿殷吃完馄饨率先拜别,高元骁被冯远道缠着说话没能脱身,半天后出了小店,倒是连她的背影都见不到了。这该死的冯远道,必然是用心的!
“她一向想去看看,本日便带她同去。”陶靖端倪朗然,先前虽因阿殷而怒打高元骁,这几次并肩作战后却已冰释前嫌,只招手叫来阿殷,“高司马明日出发回京,特地过来告别。这段时候你也蒙他指导,今晚宿在金匮来不及践行,便在此时道别吧。”
那内监便又转向高元骁,“西洲匪患已清,皇上命将军随我一同回京。恭喜将军了。”
何况高元骁除了豪情上莽撞以外,别处却叫人佩服――
高元骁报命,带着阿殷和夏柯前去闲情阁。
“北庭风景志,写得翔实风趣。”阿殷仰起脸,端倪带着笑意,“殿下事件繁忙,如何亲身过来了?”
约有十数日不见,阿殷再次看到薛姬时,大为讶异――
而姜玳听任西洲匪患横生,直至瞒不住闹到御前,莫非只为这点银钱?
高元骁即使藏了满腹的话语,但是当着定王和陶靖的面,倒是底子说不出来,只好按捺心境,只以告别动由头,乱来畴昔。旋即又同定王见礼,谢他这半年的照拂指导,言辞倒是分外诚心,半点都不馋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