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心有异样[第1页/共2页]
头晕目炫的,路也走不动,只能在这里再养两天。落月是青楼里的人,却并不薄情,替我请了大夫,又亲手给我熬药。
小小的车厢,淡淡香味袭人,我晓得这是那女人身上的香气,从速就把脸转向一旁,不去看她。
马车隆隆不断,连夜就赶到了方庄镇,这是个小镇子,比不得百川县城,落月带我穿街走巷,到了一个小院子门外。她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跟我说:“这是客岁买下的一个小院儿,常日里如果太累了,我就到这里住两天,静一埋头。”
落月给我让了一间卧房,前后都有窗户,通风敞亮,我被道知名折腾了好几天,也的确怠倦不堪,躺下没多久就睡了畴昔。
她这模样,我感觉,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融了。
“我们离了百川,就近去三十里外的方庄镇。”这个女人悄悄捋了捋略显混乱的黑发,问道:“你叫甚么名字?是哪儿的人?阿谁杀人的疯子,为甚么要追你?”
“没有没有,我真没有如许想。”
院子很小,除了厨房柴房和一间放杂物的小屋,就只要两间屋子。刚一进院门,我又感觉不当,现现在好轻易甩脱了道知名,我得想体例去找庞独他们,并且院子里没有别人,孤男寡女共住一起,如何想都分歧适。
我想想,也的确是如许,黑天公开的,万一在路上再遇见道知名,那我哭都来不及。以是心一沉,硬着头皮进了院子。
落月带上房门就走了,我躺在床上,内心那股别扭,久久都不散去。
“你是不是感觉,我如许的女人,太不值钱,世上的活路那么多,我偏要走这一条?”
她这么一说,倒勾起了我的愁绪。河凫子七门的人,都是甚么命数,我大抵晓得,男人在外拼杀,女人含辛茹苦,即便死了也不得安宁。我有庞独如许的大哥,不管鞍前马后,流血堕泪,本身认了,但是今后呢?我若真有了儿子,我的儿子,也要走这条路吗?
“这深更半夜的,就算要走,你也摸不到路。”落月伸手让了让:“在这里睡上一觉,到明每天亮再走吧。”
我拿药喝了一口,估计是熬糊了,水也加的不敷,药汤苦的黄连一样,捏着鼻子才喝完。
“另有……你笑起来,比皱着眉头都雅……”我说着话,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内心又是怜悯,又是可惜,如许一个花儿普通的年青女人,却沦落在青楼那种处所。
“你如何晓得?”
“良药苦口,不是这么苦的药,你也不会好的这么快。”落月拿着药碗,抬手替我掖了掖被子:“盖好,可别再着了风,早点睡,明天我到镇上买一只鸡给你熬汤,如果熬的不好,你可别嫌弃。”
“你如何不出去?”
“本来是给我送姜汤的。”落月理好了头发,只留下一缕青丝在额前悄悄的飞舞,她懒懒的靠着车窗,笑着说道:“那倒错怪你了,把你的褂子穿上吧。”
“另有甚么?”
直到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被撕掉的褂子还在落月手里,从速接过来要穿,但是褂子被撕破了半尺来长,穿在身上很别扭。
“我叫小六儿,小盘河的。”我不成能跟对方说我的家底,胡乱编道:“阿谁疯子,诬赖我偷了他的东西,一追起来就没完了。女人,你是叫落月么?”
这一觉睡的很香,直到第二天快中午了才醒过来,但是醒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头晕,身子发沉,像是感冒感冒了。落月拿了药给我吃,也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