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河·十八院[第2页/共3页]
题记:古语说,江河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但是滋养江河的细流都干枯了呢?里河村本来有瀑布飞挂,一条清澈的河水由山下排泄的泉水会聚而成,现在已然消逝。
走累了,就坐到路边的石头上歇息,老村长为我们唱起了泽州的干板秧歌。干板秧歌是泽州县的风俗文明,只要大锣大镲的打击乐,没有伴奏,全剧在板子敲击的节拍中一唱到底,没有道白,更没有甚么调性,似唱似说,唱词也不讲究,几近就是口头语。干板秧歌是本地村民们自发构造的一种文娱情势,这类文娱情势在泽州一带源远流长,大多说的是些家长里短的故事,近些年已靠近失传,不久前被列入了山西省非物质文明遗产遭到庇护。老村长实在不老,脾气活泼,嗓子也不错,唱了几段后,说本身身材不可了,几年后果为摘柿子从树上掉下来,摔坏了脑袋,肩膀胳膊也都受了伤,干不了重活了,是以不再担负村长一职,故而称呼他为“老村长”。
进到村庄里,随便走进一户村民家,院子里晾晒着玉米、柿饼、山查片,洁净清爽。户主是位七十五岁的老妇,满面皱纹,却很精力,看得出年青时必然标致。老妇姓张,我就叫她张大姐。张大姐把我们一行迎进了屋子,屋子的布局是在泽州乡间常见的高低两层,上面住人,楼上堆放粮食和杂物。一只标致的大花猫躲在楼梯上,瞪着眼睛打量着我们。
看过了老院子,我们一行跟着老村长沿河道向里河东走去。河道现在成了一条路,留着些许湿气,踩在上面感受很坚固。河道里长满了荒草,荒草间有模糊的两道车辙。两岸旁有些柿子树和山查树,柿子树有的叶子落尽了,有的被秋风染成了金黄,树上挂满了果实,色采素净,圆润敬爱。熟透的山查闪现出紫红色,于枝枝杈杈间累累垂垂,密密匝匝。
转头望望暮色下的里河,包裹在模糊的青山下,有一种仙风道骨的超脱。里河固然没有了河,却仍然很美,那种超然物外的美风味天成,令人销魂。
据村人说,村头原有一座古庙,这座古庙的前身曾经被焚毁。焚毁后的某一天,在古庙的遗址上,一条大蟒蛇和一群小蛇搭起一个小庙的形状,村民觉得是神谕,就在遗址上建起了一座新庙,河水遂名蛇窝河。束缚后废除科学改成里河,里河的“里”字最早写作“裡”,先人们为了简练,又改成“里”,指这条河道从山里流出的意义。
没等说完就飞起一片笑声……
2010年,有晋城民盟的两位朋友邀我去里河村一走。
说了一会儿话,我们起家要走。张大姐说:“给你拿些红果吃吧。”我推却再三不美意义要。张大姐说:“我诚恳给你,你就拿上吧。”说着拉起我的手,领我走进隔壁储存杂物的屋子,把一大盆红果呼啦啦地倒进了一只塑料袋,说:“拿着,渐渐吃吧,好吃。”我只好拿上了,心中感慨山里的人那份久违了的刻薄和俭朴,如许的古道热肠在都会里是绝对见不到了。
沿山路而上,来到一处绝壁下,有天然洞窟一溜排开,岩洞窟垒砌着砖墙,一副颓壁残垣的气象。老村长说这是里河村一处人文景观,因有十八处,以是称为“十八院”。据专家考据,十八院为一千六百年前人类糊口过的遗址,“十八院”地点地叫“老张湾”,猜想能够是在这里居住过的人家姓张,以是有此称呼。前人不知那边去,只留了这个地名被相沿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