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4页/共5页]

司马道福厉声喝道：“胡妇粗鄙无知，小郎岂是你能唤的！甚么巧心？这也是能用来讲郎君的？！”

“恩。”司马道福冷酷的点了点头，待婢仆奉上茶汤，道，“世子但是有事？”

想清楚以后，司马道福再不感觉手札烫手，穿过回廊，快行几步走到门前，得知李夫人以外，慕容氏和马氏也在阁房，不由有几分惊奇。

马氏单手捂着脸颊，想要开口辩论倒是无从辩起。

定了定神，司马道福不敢再七想八想，端方仪态走进阁房，向南康公主福身施礼。

“钱实，你可认得此人？”

晓得事情泉源，桓容不由咋舌。

司马道福行到客室前，阿麦在门前施礼，言司马曜登门，南康公主意过以后，便打发他到客室来等。

“如此，多谢阿姊。”

城中流言淡去很多，到底没有完整消逝。

惊奇之余，女郎们面面相觑，视野再次扫过，不由自主的留意到她发间的金钗。

“回府君，仆认得。”钱实道，“他名公输长，本籍北海，是去岁到的盐渎。”

马氏和慕容氏不知端的，只觉木盒精彩，盛装之物一订代价不凡。司马道福想起日前盐渎送来的金钗，呼吸不由得滞了一下。

殊不知，她这一露面，立即引来士族女郎们的重视。

“夫人……”

“太后和官家前后召扈谦进宫？”

“阿姊！”

“他没有妻儿，只要一个行动不便的老母。为护着老母，差点被陈氏抓去做私奴，好歹逃了出来。”钱实持续道，“仆曾见过他鞭策老母的木车，当真是精美。”

不但是司马道福，马氏和慕容氏都是满眼赞叹。

有别于送给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的礼品，这些木盒表面看着精彩，内里却没动太多心机，更没有安设构造，只在盒身边沿处雕镂出两行罗纹，显得与众分歧。

李夫人一边净手，一边笑道：“这百花香还是我幼年时调过，多年没有寻得质料，现在倒是手生很多。”

司马曜起家施礼，旋即告别离府。

“阿姊可否屏退婢仆？”

桓容未到任之前，盐渎东城最为繁华，西城最为破败。南城为庶人和佃客世居之地，北城多是南渡的流民和豪强私奴。

“阿姑。”

李夫人唇角带笑，素手重动，前后从几只瓷罐中取出质料，遵循挨次放入稍大的瓷罐中。行动文雅美好，更带着几分超脱，令人移不开双眼，不由得沉醉此中。

终究，有司马氏的女郎禁不住诱-惑，最早上前搭话。

这算不算另类的名流效应？

“此乃阿父亲笔，让我交给阿姊。”

大抵过了一刻钟，新香调成，婢仆扑灭香炉，无色卷烟袅袅飘散。

她不待见司马曜，一样的，司马曜也同异母姊妹并不靠近。自司马道福嫁入桓氏，这还是司马曜首度登门。

司马道福没接话，又看一遍手札，眉间越蹙越紧。

慕容氏暗自松一口气，觉得躲过一劫。不想，下一句话就将她打落深渊。

南康公主坐在屏风前，面前放着一只香炉，炉盖半开，虽未扑灭，仍有一缕暖香自炉内飘出。

以南康公主的心计手腕，情愿流露且罢，不肯意的话，司马道福跪上一天一夜都得不着半句话。

司马道福不觉深吸气，刹时如置身花海，甘愿长醉于此，不肯睁眼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