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3页/共3页]
“郎君,此事不成。”阿谷劝道,“童仆留下才好照顾。如郎君实在不便,奴和阿楠可退到屏风以外。”
讲理?
万幸南康公主理智尚存,没有当即令健仆将人拉下去。只不过,一时幸免不代表万事无忧。如果桓容热度不退,不能尽快复苏,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了。
“这,”桓祎被问住,满脸犯难,终究游移道,“我、我去与他讲理!”
“亲身来了?”南康公主嘲笑,“看来殷康比庾希见机。”
身为苦主,脑袋撞上车板,在榻上躺了这些光阴,对事情的后果结果倒是迷含混糊,该说糟心还是糟心?
“你啊,和阿母不美意义?”
“休提那些。”
桓容躺回榻上,言明要小憩半晌,室内无需留人。
听闻桓祎过来,南康公主没有多言。此事的启事并不在桓祎,要究查也是背后动手,使计暗害之人。
“呈上来。”
桓容换过单衣,染上汗水的锦缎被褥也被移走。
“瓜儿?”
“殿下,汤药煎好。”
半个时候后,炽热的呼吸变得安稳,惨白的少年总算有了赤色。
南康公主刚自台城返回,得知桓容病情几次,忙仓促赶来。木屐踏过回廊,声响清脆动听。听在医者耳中却和催命符无异。
目睹开方的医者没法誊写,另一人上前替代。
“阿弟无碍就好。”桓祎跪坐到蒲团上,握紧双拳,硬声道,“等阿弟伤好,我去找庾攸之讨回公道!”
“阿母,儿让阿母吃惊了。”
以四郎君的脾气,至心不能有所等候。
南康公主半晌不敢错眼,见桓容眼皮轻动,当即连声呼喊。医者和婢仆的心更是提到嗓子眼。
此时,桓容已不再捧首翻滚,而是有力的躺在榻上,双眼紧闭,神采白得骇人。胸口轻微起伏,气味极弱,呼吸之间偏又带着炽热。
桓容没说话,耳朵红了。
“好吧。”
刚睡不到半刻,额心蓦地发热。
小童&婢仆:“……”
“诺。”
以南康公主的脾气,桓容无事便罢,稍有半点差池,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南康公主眼圈通红,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桓容抱进怀里。
行至榻前,南康公主扫过医者,眸光如刀,语带寒意:“你们日前说我儿已将大好,这又是如何回事?!”
南康公主立即放下药碗,俯身检察。桓容仍旧未醒,肤色白得透明,眉心一点红润愈发素净,仿佛血珠凝成。
南康公主正要发怒,思及桓容病情,到底压下火气。
桓容一声呻-吟,手指掠过把柄,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珠闪现面前。
这事如何又扯上郗超?
“不要慌,放心!”
桓祎并非南康公主亲子,生母实为公主陪媵,在产后不久归天。没有生母看顾且本性痴顽,不是偶尔得公主庇护,日子会更加艰巨。
“我儿为何发热,但是伤情而至?”
医者双股战战,汗流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