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牵出来一匹驴[第2页/共3页]
棠梨园偏僻的一角中,梅花开得正旺。
容久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只等她的下文。
不过有的骑总比跟在前面跑来得好,白悟念倒也不嫌弃,坐上去后还真有几分神仙般悠然得意的滋味。
沈莺歌顿时叹为观止,这皇家别院还真是应有尽有。
但容久明显不这么想。
“可知本日为何让你随本督来赴宴?”
这么担搁了一会儿,宴席早已结束。
沈莺歌放下心来,坐进马车。
“该是我命定的福星?你从哪看出来的?”她不觉得意地向园外走去。
白悟念靠在一棵梅花树下熟睡不醒,怀里还抱着不知从哪顺来的酒壶,时不时咂咂嘴。
沈莺歌伸脚踢了踢他,对方却打了个酒嗝,翻过身背对着她又睡了。
“没错,我……是断袖。”
可惜已上了贼船,为时已晚。
站在几步之遥外的沈莺歌却在顷刻间就明白了。
沈莺歌愁得头都快秃了,原就是模棱两可的猜想,这答复中规中矩,不管对不对都挑不出甚么错,哪儿能找到甚么启事。
沈莺歌仍有些惴惴不安:“可我现在只是个小旗……”
“你也说了是现在,来日方长。”
沈莺歌孔殷火燎地找了大半天,终究在锦衣卫的指引下才找到了白悟念。
浮寒一脸板滞,不明白他在说甚么。
可既然他问了,她就不得不答。
沈莺歌:“……”
沈莺歌踌躇了下,试图劝说:“他已过花甲之年,一起跑归去只怕体力不支,督主可否让他也一同上车?不消出去,坐在内里就行。”
白悟念揉了揉鼻孔:“干甚么你,扰人清梦!”
如何还装世外高人装上瘾了。
面具后滚落一声低笑,显得有些闷。
“醒了?”
虽不明白是哪句话拍在了马屁上,但听这语气应是顺好毛了。
“随便找个座驾让他归去。”
容久饶有兴趣地掀起眼皮,掩在面具下的唇角一勾:“如何得知?”
沈莺歌眉头一皱,此人的心机与帝王之心比拟半斤八两,她哪儿能事事都摸得清。
只是这群人里头,除了孔川和曹安福是等她的,其别人都直奔容久而去了。
容久眯了眯眼,眼角尚带着笑意,语气已有些不悦:“你在威胁本督?”
容久神采恹懒,只在长篇大论后不冷不热地回了个“嗯”。
“你不好好跟着我,偷溜到这儿来做甚么?”
“本日陛下曾召我去暖阁问话。”她摸索道。
他猛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打盹也都被赶跑了。
沈莺歌矫捷躲开,抱臂倚在梅花树边。
“你倒是义气得很。”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不敢,如果真的有人对您不敬,我必然不会放过那人,但他并无歹意,只是为我着想,体贴则乱,还望督主包涵。”
沈莺歌调侃道:“之前还叫人家福星,转眼就变成瘟神了?”
沈莺歌翘首望了一眼街头,没发明白悟念的踪迹,想是还没赶上来,就筹办在门前等等。
“就因为一句话,他就让我跟着马车跑了一起,不是瘟神是甚么?”白悟念吹胡子瞪眼地说完,又叹了口气:“不过老夫也感觉奇了,他看着清楚就该是你命定的福星,可如何恰好是他呢。”
在世人呆若木鸡的眼神中,沈莺歌单膝跪地,拱手施礼,虔诚且沉痛地说道。
“没了?”
而容久刚一进门,浮寒立即像小狗见了仆人似的,热忱地围在他身边,嘴里还不断地嘚啵嘚,将他分开后的大小停顿事无大小地汇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