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棠梨园[第2页/共2页]
仿佛是一幅宴会之景。
“谢陛下。”
待他们二人落座,沈阙朝座下跪着的世人抬了抬手道:“都起来吧。”
世人坐回原位,容久则驾轻就熟地走到沈阙身侧坐下。
“无事。”
她将一走上马车,就见白悟念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只是以她的身份并不配奉养在天子身侧,只能随其他锦衣卫一起,立于御驾旁。
就在这时,马车猛地一震,沈莺歌扶在车身上的手刹时滑脱——
穿过层层叠叠的梅林,便听到不远处传来觥筹交叉的谈笑声。
毕竟容久可不是甚么君子,她如果回绝,前面不知还要生何事端。
沈莺歌超出容久身侧望去,只见湖泊旁的空位上整整齐齐地列着两排矮桌,上头摆放着一些生果佳酿。
“此人瞧着面熟,你从那边得来的?”
沈莺歌近两日莫名有些怠倦,再加上明天又驰驱了大半日,此时脑筋里满是昏沉沉的睡意。
“这叫甚么话!”白悟念从地上蹦起来,向她叽叽咕咕道:“我那是夸他呢,哪有夸人还挨罚的?”
瞧见容久喜怒不明的神采,她心中一阵忐忑。
他嗓音冷酷地应了一声,马车才又重新上路。
她一脸视死如归,容久看着也乐得消遣。
世人赶紧起家,跪地迎驾。
弘光帝沈阙搀扶着太后李氏,从门内走了出来,一副非常母子敦睦的气象。
“督主于社稷有功,威名在外,他定然是听了些坊间传言,这才有此一说。”
淮南王沈瑜,王妃孔氏,及其女儿沈瑶均在其列,而他们劈面,则坐着三法司的裴长安等人。
沈莺歌松了口气,逃也似的奔了下去。
之前浮寒曾与她说过,容久讨厌别人近身,她也曾猜想对方能够不但是纯真的讨厌,而是“不敢”触碰。
只是等了半晌,那排山倒海似的恶梦却并未如之前普通来折磨他,仿佛刚才统统不过是错觉。
公然没等多久,便从一旁的月拱门传来一声尖厉的高呼。
能差遣锦衣卫为其保护仪仗,还能让淮南王居于下位的,非大雍天子莫属了。
沈莺歌环顾了一圈,这才发明,他们早已出了雍景城。
虽说非论是前几日的密室还是本日马车内的环境,都纯属料想以外,误打误撞,但以容久的性子,就算不罚,如何也该斥责一句,就如之前那般“从本督身上滚下去”也好。
“陛下,太后娘娘驾到——”
而容久的脸与她的衣衿不过天涯,哪怕隔着那张寒光凛冽的面具,她都仿佛感遭到了对方清浅温热的呼吸落在胸口。
除上位还空着以外,席间皆已坐满了人。
容久执壶斟酒,又用银针验过,这才递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