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踏着刺骨寒风而来[第1页/共2页]
可他像个索命恶鬼一样端坐在那边,任谁都不敢妄言,只能忍气吞声。
“胆量不小,敢在本督眼皮子底下脱手脚的你还是第一个。”
动静来得过分俄然,刚才又忙着赶路,沈莺歌好不轻易才有空静下心来思虑。
裴长安等人惊怒交集,以为容久此举无异于把他们当作部下使唤,特别还要囚禁郡王府的人,更是以下犯上。
俞秋刚升任不久就碰到这么大的案子,急得原地打转。
沈莺歌和赵眠一起将尸身放到担架上,刚走下书房前的台阶,就闻声外头传来一声高喊。
容久脚步一停,就立即有随行锦衣卫搬来梨花木太师椅放在廊下。
而此时她刚好跪在尸身中间,模糊间闻到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
当年夺位之乱后,弘光帝将其他兄弟全数肃除,唯独留下了这个胞弟,是以很多人也在暗里感慨说,即使帝王无情,但当今圣上对这个弟弟到底还是心存仁善。
他扬手掀了披风端坐其上,垂眼傲视世人,眸中笑意冷酷:“很热烈啊。”
谈笑间步步紧逼,未见刀光剑影,却已经逼得三人出了一身盗汗,俞秋更是吓得双腿打战,连头都不敢抬。
“违令者,斩。”
三人进屋后,陆捕头便动员部下捕快候在门口。
沈莺歌和赵眠跪在陆捕头前面,她深深埋下头,心头怦怦直跳,手心更是攥了一把盗汗。
容久俄然低笑出声,愉悦笑意沉在喉间,像是听到了甚么天大的笑话,连泛着病态惨白的眼角都染上薄红。
他不似平常男人那般浓眉星目,入鬓长眉也只好似水墨画在惨白面皮上留下漫不经心的一笔。
陶策与裴俞二人对视一眼,干笑道:“是下官思虑不周,只是陛下今早仅命我等三司会审……”
很久,容久敛了笑意,好似绝望般地叹了口气。
北风拂去他肩头落雪,身后披风如苍鹰振翅欲飞,只在恍若展翼时将劲瘦矗立的腰身仓促一现。
据她所知,被害的鲁阳郡王沈梓固是淮南王沈瑜的次子,沈瑜与弘光帝那但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他调侃一笑:“陶御史可更加胡涂了,鲁阳郡王身故,难不本钱督还能是来做客的?”
都察院御史陶策摸索问道:“不知提督大人来此有何要事?”
一进门就看到沈梓固的尸身伸直在桌旁的地上,桌上还摆放着酒菜。
皇太后更是极其宠嬖本身这个小儿子,要不是因为沈瑜需求长居封地,他的宗子以后也要秉承爵位,也不会让沈梓固住在雍景城。
还是裴长安硬着头皮上前圆场:“大人曲解了,陶御史并非此意,只是事关严峻,圣上严令尽早破案,这才想问清提督的出处,我等也好从旁帮手。”
他一见裴长安就立即迎上来:“裴大人您终究来了,今早事情传到宫里,陛下龙颜大怒,命我等三司会审速速查清来龙去脉,将凶犯拘系归案。”
容久搭上扶手,端倪倦怠慵懒,却生生将幕天席地坐出了高居阎罗殿上弹指判存亡的气势。
书房外,大理寺卿俞秋和都察院御史陶策满脸焦心之色。
沈莺歌见容久坐在廊下并未靠近,稍稍放下心来。
一时候场面竟如御驾亲临。
但现在亲孙子遇害,恐怕宫里也乱成一锅粥了。
“急甚么?不成体统,先出来看看再说。”裴长安大要虽沉着很多,可还是惴惴不安。
陆捕头应了一声,便号召沈莺歌和赵眠跟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