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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刚到了衙门大门首,忽见那边郑千户带着一队军牢行来,个个盔甲划一,刀剑锃亮,到了近前上马,尹知县刚要上前酬酢,却见郑千户手里捧的圣旨,不免一惊。
顾程自不知这些,现在他事事快意,更觉是大姐儿的功绩,欢乐上来不觉情浓,换了衣裳搂着大姐儿亲了一口道:“若大姐儿果然给爷生了贵子,爷这里自有重谢。”
娇杏儿搁在尹二手里,尹二哪有不乐的,搂着她亲了个嘴,重上榻*交欢,待天明藏着银子去了,本想第二日去芙蓉院赎娇杏儿家来,不想被他哥的人堵上,只得来了狮子桥胡同。
他那里还洋洋得意,不想他爹喝骂一声道:“混账东西,只道贪了便宜,哪知这是破家灭族的祸事,你可知这是甚么东西?”
这尹二倒真没想到娇杏儿倒贴银子也要跟着本身,先开首他是想着得不到大姐儿,这娇杏儿也算顾程蓄养过的biao子,在她身上寻一番乐子也算个赔偿,不想她曲意相承,弄的他有些丢不开手,只手里银子花的差未几了,哪有赎资,这会儿见她如此,尹二还做了一番姿势道:“岂有效你的梯己之理。”
这一个多月,便不能近她的身子,顾程也未去旁处,先头倒是去了后院玉芳哪儿一趟,只略坐了一会儿,这内心就跟长了草普通,吃了半盏茶便返来了,倒惹的玉芳悄悄里生了一肚子闷气。
徐苒内心揣摩着,是不是本身越跟他拧着劲儿,顾程大男民气里作怪,越不会放了本身,若她也跟他后院的女人普通,估摸不出多少日子便厌了,等他腻烦,想来谋个前程也不难,至于孩子,现现在想不得那很多,只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爹传闻是顾程手里的东西,忽想起上月押送皇木的钦差从信都县过,闻听去拜见了郑千户府上,想来是从郑千户那里出来的东西,这才略略放心,却也数落了他一顿,急令大儿子:“把那卷棚拆了,拼着不要这宅子也不能留着这些祸害。”便怒冲冲上轿回了县衙。
徐苒想的挺快意,却不知她这些日子和顺下来,却惹得顾程更爱,顾程偶然想想,也觉古怪,怎就瞧着大姐儿哪儿哪儿都好呢,刁蛮时好,使性子时好,现在这和顺起来更招人疼,又思及她肚子里是顾家香火,更是敬爱着紧,半晌都离不得。
到了门口先瞧见那临街的门楼,只见粉刷一新,上头吊挂红灯,若入夜在此弄月吃酒,却那里寻如许一个神仙的消遣去,便悄悄点头。
尹二听了忙道:“这话从何提及,我岂是如此气度狭小之辈,况你在这里也是身不由己,我岂会因畴昔之事着恼与你。”说着面露难色道:“既问起,我也不瞒你,现在手头正紧呢,你娘希冀你赚个养老的银钱,赎身没个千八也得二三百银子,现在却凑不得这些,你也莫急,我爹眼瞅升迁,到时银子还不轻易,只现在却要稍待些光阴。”
顾程陪着大姐儿在徐家守了一夜,第二日跟着发送了老徐头,才回了顾府,石氏便再恨也没法儿。
郑天贵哪管其他,早让人把狮子桥胡同的宅子团团围住,起了那皇木做证,不由分离把尹知县下了大狱,只等明儿日一早押送都城大理寺会审科罪。
尹大忙使去了,正巧在尹儿府门首堵上他,话说尹二那日跟冯来时去了芙蓉院吃酒取乐,见了那几个新进的粉头,却都不爱,也不知着了甚么疯魔,非瞧上了娇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