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昔年剑英[第1页/共3页]

只要那女人仍未动分毫！

凌稳定亦面沉如水！

墨客道：“你这就冤枉小师叔了，我不过是在这里弹了一会儿琴，但是从始至终，都未脱手杀过任何一名衡山弟子！”

莫大恶失声叫道：“是……是你？怎，如何能够？你，你怎会……还活着？”

莫大恶等人疾奔的身影天然被迫停下！

莫大恶悲忿道：“若非你以琴音乱民气志，他们岂会作此自相残杀之举？现在又装甚么无辜？当初你铸下弥天大错，若非师父顾念同门之情，饶你一命，现在你焉有命在？你就是这般酬谢的吗？”

陆上邦未对这边的喋语加以存眷，而只微微抬头，细触威风，仿佛沉浸此中，随后看向亭外莫大恶等人，幽幽道：“有何不成能呢？这世上，又有甚么是不成能的？就如这衡山剑派，一夕之间，数百弟子悉数因自相残杀而死，看似不成能，却又的确产生了！”

行走江湖，自有诸多忌讳，干与他派事件便算其一，他这话也不算全然在理，只是这话由他之口中说出，便实没有甚么压服力！

燕天南声如洪钟大吕，正气凛冽，更杀气腾腾，喝道：“天下事，天下人皆可管得，你本日作此叛师大恶，我既见之，若还不杀你，如何对得起这一身武功？”

随陆上邦话语，中间胡装之人轻“嗯”了一声，铁杖微抬，在空中一敲，一股刁悍真气便如绵云大浪铺天盖地卷出，却驭之详确入微，只循空而去，不损及石亭分毫！

操琴者不知轻视还是甚么，悄悄一笑，双手去撩开披垂的头发，按向脑后，暴露灯光下一张毫无赤色的脸，白面不必，目光温和，神情安静，看起来只要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点头道：“大恶，看来你虽当上了掌门，可论眼力，就不如你上国师叔了，他就一眼便认出我来了！”

此语一出，明显他确是昔年的衡山剑英！

“是他？”

“呵呵――”

操琴之人缓缓起家，披头披发，身材纤瘦，宽袍广袖墨客打扮，一手后负，一手仍压落琴弦之上，幽幽叹道：“别急，他们只是昏倒畴昔罢了！”

“他竟然没死？”

话音未落，便已持剑杀去，顷刻惊雷炸空，寒芒冷慑，剑气冲天，势诛恶人断罪过，概不包涵！

“说是这么说，但实在除了衡山剑派的人，谁都没见过尸身，现在别人都呈现，恐怕还与衡山弟子之死有关，当初之事，想必并不纯真！”凌稳定点头道。

“凌先生说的是衡山剑英陆上邦？”

见凌稳定看出秘闻，燕天南转头问道：“凌先生，那是何人？”

凌稳定神采沉肃，一字一字道：“陆上邦！”

启事无他，同病相怜四字罢了！

二十五年前的华山，亦现在夜之衡山，几近灭尽于叛徒一人之手！

他现在连陆上邦缘何行此无情恶举都不想问，因为数百条无辜性命，岂是一句我有苦处所能消去？再有天大的内因，也不敷以抵去他叛师灭门之罪――何况，单看他现在言辞，便知是死不改过，如此大恶人，死不敷惜！

人群之间，凌稳定细目瞧去，只觉这墨客的模样缓慢与脑海中的一人形象重合，顿也随之神采一变，惊道：“是他！”

燕天南深吸了口气，铁剑遥指，冷声道：“燕某平生见过无数恶人，可还从未见过有哪个恶人能将欺师灭祖之事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的，凭此一着，你便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