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球[第1页/共2页]
手里捧着书册,她快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站在门口,小扣了几下。
“清儿,方才我瞧着你是从谢府的马车下来的,那位但是堂堂的锦衣卫批示使,杀人如麻,最是狠辣,我们小门小户,怎会与他有打仗?”罗豫虽在大理寺任职,但他官职低,只是个从八品的录事,天然没有机遇跟镇抚司的人打交道,不过锦衣卫在京中风头极盛,没有人会认不出谢府的标记。
周清本日并非研习香方,而是筹算弄出一种特别的香器――鎏金银薰球。
他的清儿是世上最好的女子,脾气宽和,从不爱斤斤计算;但豁达归豁达,有些事她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不肯说破罢了,如许好的老婆,本来能跟他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却因为本身一时胡涂,完整的离了心。
二人四目相对,被那双清澈见底的杏眼谛视着,罗豫只感觉本身内心的设法全都被看破了,他狼狈的别过甚,紧紧皱眉,内里涌起了无尽的悔意。
深吸一口气,他道,“清儿,那我先归去了,你也早些归家,孩子离不开父亲,别让我们一家三口分开太久。”
熏球
周良玉不止饱读诗书,尚未加冠时还喜好这些“奇技淫巧”,技术比起那些老匠人都强上很多,只可惜他要考科举,席氏不准他玩物丧志,也就没再做了。
手里拿着炭条,他在纸上勾画出熏球的图形,越看双目越亮,不由赞叹,“妙哉妙哉,熏球本是镂空的,但因为双环紧连,盛放香料的小盂底子不会颠覆,如许一来,相称于随身照顾着香炉,这等巧思,近年来倒是未几见了。”
知子莫若母,这句话反过来讲,一样有其事理。
周家香铺除了种类繁多的香料以外,另有很多香器。不过浅显人家用不起铜炉,大多以造价昂贵的瓷炉代替;也有那等手头豪阔的女客,但愿行走时香风拂动,便决计佩带上香囊,抑或用熏笼措置衣物,带着芬芳香气,令人难忘。
周清随口对付,她并不筹算将宣炉的事情说出来,归正她必定要跟罗豫、跟罗家分道扬镳,又何必破钞这么多的心机?
看到女人瓷白的皮肉,仿佛枝头花蕾般柔滑的唇瓣,罗豫心头一紧,说不出的慌乱。他的清儿如此刺眼,是可贵的珍宝,万一被别人盯上了,该如何是好?
小脸儿染上淡淡的绯红,周清翻开册页,将银薰球的图案摆在桌上,轻声道,“哥哥,之前你常常打造一些金银器物,跟京郊的铁匠也非常熟稔,能不能帮我做出这个银薰球,用来盛放香料。”
香囊中的香料没法燃烧,天然没法将气味完整激起出来,但换成了这类银薰球,既不华侈质料,又非常便利,如果上头的斑纹再能做的精美些,买的人定然很多。
越想罗豫越是黯然,五脏六腑如同烈火燃烧普通,那张俊朗面庞上暴露浓浓痛苦之色。
想到家中的买卖蒸蒸日上,能将沉香亭完整踩在脚下,周清心中升起一阵称心,粉嫩唇角微微上扬,颊边也暴露浅浅的酒涡。
紧盯着面前的女人,放在膝头的手掌紧握成拳,由此可见,他的心境并不算安静。
可惜前朝毁灭今后,银薰球的做法就完整失传了,幸亏周家几代人都以运营香铺为生,家中存放着很多古书,周清翻找好久,终究找到了银薰球的做法。
“清儿,谢府如龙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