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第1页/共3页]
梁家还没结婚的孙子就那么几个,掰着指头数得过来——
先前她还略微收敛,这回谢鸿刚调入都城又被贬返来,眼看是受了打赛过大霉,阖家都得夹着尾巴做人,秦春罗立马对劲起来。
待第六支稳稳投出来,秦春罗的神采唰地就变了,中间沈柔华也面露惊诧。
这类宴席插手很多了,也略微晓得里头的门道,像她这般年满十四该议亲的女人,长辈们格外亲热的态度天然别有深意,猜都不消猜。
“那秦女人如何总如许?”冯氏想起那女人,也感觉头疼。
那些在谢府四周鬼鬼祟祟刺探的人,竟是秦骁派来的?
说话间,带着一群闲逛的女孩们,前呼后拥地往花圃走。秦春罗不情不肯,跟在前面,玉嬛还不忘回过甚小声提示,“秦女人,别忘了彩头啊。”
秦春罗争的就是颜面,认定了没人比得过沈柔华,便哼了声,“一回如何够。”
……
……
玉嬛回身,恰好撞上那双满含挑衅的眼睛。
她的面貌生得不错,父亲秦骁是正四品的折冲都尉,伯父又是魏州驰名的富商富商,有钱有权。魏州城常有宴席,少年男女们也能借机会面,她本就贪慕梁家权势,见年纪相若的梁章翩翩少年风韵出众,芳心暗许。
轮到这边,玉嬛先投,也只进了两支——按本日设的间隔,女人家大多都这点本领。
她跟着兄长学过射箭,玩投壶也向来技压世人,既然被推上风口浪尖,退出显得她心虚,便只能承诺。
“彩头呢?不会又是金银俗物吧?”季文鸳挑眉。
中间沈柔华忙喝止,“春罗!散心解闷的事,玩玩就算了,别太当真。”
时候一久,秦春罗内心不舒畅,便格外爱挑玉嬛的刺。
她晓得老友深藏不露的秘闻,既然激将,必是成心给秦春罗经验。
两人走至一处凉亭,便被人叫住。
“那不可!”秦春罗还希冀争回颜面,“我们再比一局,就一局,必定能赢。”
玉嬛在旁,低头微微一笑。
沈柔华顺水推舟,婉然笑道:“是呢,这花圃里有很多都是外头见不着的名种。”
“那要不——”玉嬛偏头想了下,“输一局算半个月?”
谁知季文鸳看着和顺和蔼,连弓箭都没碰过,投壶却格外精准,连着三支不偏不倚,第四支也投得稳稳铛铛。胜负系在剩下的两支,周遭垂垂温馨,秦春罗的笑容也微微生硬。
她满心不甘,沈柔华却能从刚才那几箭看出深浅,自知不敌季文鸳,哪会再找不痛快?
秦春罗没甚么急智,被俄然问起,竟自语塞,想不到除了金银器物外的彩头。
秦春罗输得不甘心,一把扯住她胳膊,“再比一局。”
而梁章阿谁胆小妄为的小混蛋,她可不能碰。
第五支落入瓶中,局面扳平。
三言两语商定了,秦春罗自发胜券在握,嗓门不低,吸引了很多人来,一道去凉亭,跟沈柔华说了。
客院里,梁靖现在正闭门坐在罗汉床上,端倪冷沉。
到了这般局面,以沈柔华善投壶的名声,那边几近稳操胜券。
清丰府折冲都尉,秦骁。
玉嬛愁闷地扁扁嘴,心说还不是因为梁章那小混蛋!
玉嬛在府里虽偶尔奸刁,跟着冯氏出门时却很懂事。
玉嬛见好就收,不想闹得太丢脸,跟沈柔华也结下梁子,同季文鸳换个眼色,便将箭支放了归去,“投壶在哪儿都能玩,这一带的风景却不是不时能见着的,过了这几日花圃可就没那么都雅了。传闻沈女人最懂这些,带着我们逛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