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第2页/共3页]
但府里现在处境不好,她还是想在力所能及的处所做点甚么,让爹娘别太焦心。
她说着,目光便投向梁靖,杏眼儿眨了眨,带着乞助探听的意义。
永王幼时脾气灵巧, 与太子也处得敦睦和谐, 算得上兄友弟恭,很有手足密意。
若非世事奇妙,此时的谢鸿怕是早已丧命在秦骁剑下,这座府邸染了血,爹娘遇害,亲朋远在淮南,她即便逃出去,也无处藏身。本来该娇养的太师孙女,两度家破人亡,磨难无助时被永王救起,怎会不心生感激?
如许想来,她迷恋永王府,为阿谁男人赴汤蹈火、自陷险境,罔顾长辈们昔日的婚约,刚强地在宫里费经心机,仿佛也顺理成章。
“不管是谁教唆,总脱不了都城的干系,就看如何审案了。”梁靖顿了一下,见她眼底仍有忧色,声音到底和缓了点,“这些事关乎朝堂,你担忧也没用。”
坐拥天下的皇权尚且会更迭,哪有一成稳定的泼天繁华?
也是在当时,本来对太子非常恭敬的永王生出了异心,渐而有了夺嫡的筹算。
这回永王提早解缆来魏州,明显也是有很多筹算。
……
若不是景明帝仍旧赏识太子的才气,尚未昏聩到拿江山讨美人欢心的境地,以萧敬宗的相权和两位萧贵妃在后宫的得宠,永王怕是早已盖过了东宫的风头。
玉嬛也晓得担忧没用,乃至在这滩浑水里,她一定能帮多少忙。
他回魏州后,尚未去梁家,因都督府外有兵将扼守,也没能夜探亲人。
萧老夫人带儿媳和孙女萧鸾入宫,天子下朝后路子萧贵妃的宫室,便被一阵琵琶勾住。
不过两日,景明帝便再度召萧鸾入宫,随后圣驾亲至萧府,迎萧鸾入宫,封了妃位。
撇开君臣之别,永王娶了梁元辅的女儿做侧妃,又有姻亲之交。
玉嬛不断念,“晏大哥也没眉目吗?”
梁靖回身看着她,有那么一瞬,在这张尚且稚嫩的脸颊上寻到了深宫女官的影子,单独站在暗夜里,藏着无贫苦衷。
梁靖想着旧事,只觉胸口被甚么东西堵着,闷痛得呼吸都有些滞涩。
小萧贵妃就此独宠后宫,连她的姑母萧贵妃都遁藏锋芒。
梁靖的眼底一刹时凝起寒意,指尖按上剑柄,目光瞥见树下的衣裙时,才倏然松开。
府邸冷落式微,亲朋俱亡,万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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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盯着月光铺泄的空中,半晌才道:“我比来总在做奇特的梦。梦见爹娘都死了……你不晓得我有多惊骇。到时候永王殿下审案,还不知会如何。”她声音很低,像是透露藏了好久的苦衷,抬开端对上梁靖的目光,却俄然怔住了。
只那么一面之缘,便攫住了老天子的心。
萧敬宗也是以得以重用,升了中书令,成为三相之一。因mm和女儿位列贵妃,背靠萧家大族,权势更加显赫。
“嗯。”玉嬛倒是没绕弯子,就着中间一方低矮的山石坐下,手指头无认识地搅着衣衿,“永王殿下驾临,传闻会查那天刺杀的案子。父亲去赴宴还没返来,也不晓得当时的事,究竟是谁在教唆。”
梁家在魏州耸峙数代,靠的便是族中同心,不管朝廷换来哪位官员,都紧紧握住处所权益。父亲和伯父做事都以家属好处为重,当年宁肯悖逆祖父,也要在韩太师的事上插一刀,足见保护家属的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