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第2页/共3页]

玉嬛瞧了花腔，几近能设想到雏形，那必定是藏着诗经楚辞里的诗句的。

阁楼上尽是高门女眷，亦有未结婚的少年郎来往照顾。

——能使那把剑的人，家世技艺必然不差。

端五邻近，府里各处都在筹办粽子、雄黄酒和菖蒲等物，幼年的女人们在端五要佩带放着朱砂、香药、雄黄的香囊，能驱虫辟邪。玉嬛的香囊向来都是冯氏亲身做的，本年也不例外。

本来她还思疑昨晚是否听错, 既然梁靖也闻声动静, 想来不是错觉。若那动静只是个行窃的梁上君子便罢，若真带着刀剑，那就很吓人了。她忧愁地趴在桌上，像是东跨院里那只蔫头耷脑的兔子。

等玉嬛跟冯氏畴昔的时候，里头满目峨冠博带、衣香鬓影。菖蒲混着雄黄酒的味道飘过来，掺杂了才蒸熟的粽子糯香，诱人馋虫。

感受意犹未尽，还想再吃呢，玉嬛冷静舔了舔唇。

“瞧着比明天好了些，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擦剑呢。”

“就是……我闻声屋顶上瓦片响了，如果院里的猫, 不会有那种动静, 应当是屋顶有人。并且没多久, 还闻声刀剑的声音。只是厥后又温馨了, 想着晏大哥技艺出众, 不晓得有没有闻声甚么？”

“睡着了啊……”玉嬛稍觉绝望。

难怪秦骁要亲身脱手，看来永王这回是势在必得——趁着太子打压谢鸿的机会刺杀，永王趁机揽过案子，略加粉饰，便能将脏水泼到太子身上，摆荡东宫根底，更能借仇恨死死攥住淮南谢府。

到了凉亭那边，公然见冯氏坐在亭下，手边的笸箩里放着一堆丝线。

今晨玉嬛提起半夜屋顶动静时，她实在没太当回事，只当这孩子是半夜睡迷听错了。毕竟阖府高低除了玉嬛，没人发觉非常，连上夜的仆妇都没发觉。

玉嬛从善如流，取了吃掉。

如是安排过，夜里倒没再出甚么岔子。

“永王会在半月厥后这边督查军防，皇上已经允了，就等解缆。”

“都城那边呢？”

玉嬛眨了眨眼睛，再看下盛着炒栗子的细竹篾编的盘子——

可若当真连梁靖也闻声了，那就不能再掉以轻心。

梁靖觑她一眼，拨着衣袖, 淡声道：“仿佛闻声了点。”

“是吗？”

……

“这就吃完啦？”

当然看到了，并且是他暗藏在暗夜守株待兔, 将那企图突入谢鸿佳耦房间的刺客重伤捉到手里，这会儿应当有人在用酷刑审判, 逼问主使。

谢鸿虽出身淮南世家，却也只是个读书入仕的文官，本身不会武功，府里那些护院又本拥有限，遂命令让护院惊醒，托人从魏州城请了几位镖师帮手守一阵。

“嗯，千真万确！”

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见碟子空荡荡的，目光微抬，就见梁靖靠在椅背，正冷静看她。

温热的呼吸落在脸颊，那双清冷通俗的眼眸似藏了千山万水。

……

遂贴在冯氏身边，软声笑道：“当然喜好，娘亲做的我都喜好。”

梁靖眼底的精光转眼即逝, 将剥好的栗子塞进嘴里, 神情是惯常的冷僻，不觉得意似的, “厥后又睡着了。”

核心的护院镖师挡得住平常歹人，却发觉不了陈九这等神出鬼没的妙手，现在后窗外草木阴翳，陈九借着一棵细弱富强的老槐掩住身形，翻身一跃便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