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第3页/共3页]
半个时候后,梁老夫人也赶了过来。
莫非梁老夫人中意谢玉嬛,不是为梁章,而是为梁靖?
苦笑完了昂首,夷简阁门口那方石碑已近在面前。
这般婚事,两边长辈都对劲,她又是那般姿容,本该十拿九稳。谁知梁靖返来后, 竟迟迟不见动静?乃至沈家借端聘请梁元绍父子做客, 梁靖也是以会友为借口, 不肯登门。
声音未落,梁靖的手便敏捷探出,握住玉嬛的手臂。
说话间,那边两人已经走到跟前。
夏衫薄弱,她的骨架小,哪怕手臂上长了点肉,瞧着也是纤秀的,隔着层薄纱握在手里,柔嫩暖和的触感更是娇软。梁靖握惯了刀剑,力道重了些,便只觉掌心软绵绵的纤秀荏弱,内心有些非常,从速稍松劲道,扶着她站稳。
仆妇侍从都被屏退在外,紧掩的屋门里,只要祖孙俩跟玉嬛隔着矮案坐在蒲团上。
琐事说罢,老侯爷总算提起最要紧的事,“当年你满月宴时,我还在都城,特地去瞧过。当时候韩家真是热烈,你包在襁褓里,还不会认人,倒是我跟文达许了约。不知那安然扣的事,叔鸾跟你说了么?”
这动机冒出来,沈柔华那只摇着团扇的手不自发握紧,望向玉嬛背影的目光愈发暗淡。
松开她手臂的时候,那五指也微微生硬,神情不太天然。
回魏州没多久,她便听到风声,说沈柔华要嫁入侯府,嫁给那位名冠魏州的才俊梁靖。不过彼时玉嬛不熟谙梁靖,又感觉沈柔华那出身嫁入侯府很天然,便没放心上。
旧事令人记念,玉嬛瞧着老侯爷描述蕉萃,也不敢说哀痛的话,只含笑逗趣。说她这些年在淮南过得很好,讲了些幼时恶劣被谢鸿和冯氏罚的趣事,逗得老侯爷也笑起来。
都是平常宴席里常会遇见的人,梁姝天然也热忱号召。不过她比梁靖小了几岁,又是堂兄妹,长年不见面,带着点陌生的害怕,没敢猖獗。
梁靖宿世见着玉扣时,她早已香消玉殒,现在玉扣还无缺地系在她颈间,不由心机微动,目光从她掌心挪到脸庞。便见她灵巧垂眸,精密浓长的睫毛藏尽目光,红唇微抿,神采温馨而带些哀戚。
老侯爷也似被传染,稍收伤感之心,只暴露阔别相逢般的欢乐。
“我晓得,也难为他苦心,这些年将你顾问得如此殷勤,果然是故意的。”
她很早便晓得, 爹娘成心将她许给武安侯府的梁靖, 而梁元绍和薛氏也有此意,只等梁靖点头。
这边玉嬛已起家,盈盈施礼。
沈柔华不自发握住梁姝的手,“谢玉嬛跟你二堂哥熟谙?”
玉嬛没见过祖父的模样,畴前也只父亲谢鸿提起过,韩太师在她心目中,便是个有学问有风骨、严格而沉肃的人。听老侯爷提起年青时的事,才晓得祖父也会有孩子气的时候,为一些芝麻大的事跟老侯爷打赌比赛,争辩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两杯烈酒灌下去,握手言和。
梁老夫人抚着她头发,一道在案边坐下,只字不提先前给梁章婚事探口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