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第1页/共3页]
随即从案后蒲团起家,声音安稳不惊,“小女的婚事已有了端倪,多谢殿下体贴。”
而受命回京叨教太子旨意的陈九,也悄悄潜回了魏州。
梁靖悄悄站了半晌,走到跟前,见屋门的铜锁安稳,便翻窗而入。
息园原是武安侯府的别苑,后随梁玉琼陪嫁永王府,沾了皇家的边,便决计补葺过。
“是么。”永王斟了酒,停杯不举,只将谢鸿打量。
——梁靖!骗了她很多美食,坦白身份还不让她活力的梁靖!
恰是傍晚,魏州城一座酒楼不起眼的雅间里,梁靖靠窗而坐,内里一棵老槐葳蕤浓绿。
满腹猜疑地下了马车,门房管事便迎了过来。
谢鸿甚为不测,穿过门前那片森森翠竹,周遭鸟啼风吟,异化着模糊随风传来的琵琶之音。园中屋宇错落,山石花木相间,绕过数重回廊,是一方引河水而成的小湖,中间是座堆出的岛,上头嘉木繁荫,绿暗红稀。
梁靖看了半晌,皱了皱眉,深沉的眼底却掠过笑意。
……
有小我影从窗户晃了出去,迅疾而埋没,仿佛是发觉她的动静,他进屋后敏捷扫了一眼,便往这边闪身而来,撩开纱帐探手捂住她口鼻,旋即做个噤声的姿式。
比起武安侯府,淮南谢家对永王的助力实在不算太大,且都是几位堂兄弟着力,他未曾参与太多,这回被贬,也是因世家后辈的身份触到霉头罢了。现在永王伶仃邀他赴宴,又不时往玉嬛身上瞟,半点也不掩蔽激赏态度,这背后的深意就很值得玩味了。
承担里装的是甚么,显而易见。
王府长史官居四品,又是皇家门下,身份不低,他亲身送请柬,自是看重的意义。
内里随行的人也被别苑的管事接待安排,午后闷热的气候里,只剩蝉声嘶鸣。
诸般猜想涌入脑海,谢鸿直觉不妙。
动静递到谢家,谢鸿沉默不语,玉嬛也是满头雾水。
看来她是活力了,不然以她这般待嫁的年纪,哪会做这般老练无聊的泄愤之事?
抽出来瞧,上面银钩铁划,写着六个字。
谢鸿原觉得永王设席,会请魏州城很多高门前去,岂知马车停稳了掀帘一看,息园外温馨空荡,除了门房几位老仆,竟不见半个旁人身影?离商定的时候只剩了一炷香的工夫,按理来宾也都该来了,如此冷僻,莫不是永王只请了他一家?
陈九站在埋没角落,低声禀报。
心神有一瞬恍忽,内里却传来急仓促的脚步声,异化着搜索追捕的呼喝声。
“谢大人来得果然定时,快往这边请。”说着,躬身带路,满面笑容。
瞬息惶恐过后,玉嬛看清来人面庞,惊诧睁目。
河面上,一座五孔的拱桥衔接东西,过了桥便是息园的正门。
梁靖举杯饮下烈酒,目光冷凝。
明月高悬在半空,将满院景象照得清楚——屋檐下,一个简朴的包裹被吊在横梁上,里头装的应是轻软之物,偶尔随风微晃。站在甬道看畴昔,活像是在城楼吊起来示众的犯人,显眼又放肆。
“旁人哪有这福分?”管事引着谢家人出来,便叫人关了园门。
公然,待宴席初罢,永王便以气候酷热为由,命人待玉嬛母女去客舍午歇,而后屏退旁人后,缓声道:“令嫒丰度出众,脾气娇憨,谢大人有女如此,实在是福分。本王听闻她已年满十四,不知……可曾许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