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二[第1页/共3页]

一只手自黑暗中探出，捏着书角，翻开了书的第一页。

宣德帝保持浅笑：“甚么？”

原音流并未纠结天书如何，但他并不肯在宫中过夜，转着笛子笑道：“不知天书究竟写了甚么，皇叔父恐要安插一番。我还是先回原府，落个清净吧。”

册页空缺一片。

只听黑暗中有声音呢喃：“天书……天书究竟是甚么东西呢？”

原音流懒懒道：“不过一本天书罢了，有元戎皇兄保管，我另有甚么不放心的……”他的声音俄然一顿，目光凝睇在木盒中的天书上。

宣德帝道：“你说得非常有理。”他停顿半晌，“拿下去细心修补，修补好了就还给音流吧。”

孙行云的声音在此时温馨的大厅中尤其清楚。

“好风好月好景好人，不宜大动兵戈。窃书是偷，盗窃罪王朝律法自有定论，在监狱中关上旬日就是。也免得――”原音流微浅笑着，说出重点，“使流光楼中的乐律染上不正的血怨之因。”

原音流不动声色，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动摇手中长笛，让系在笛身的流苏活泼欢畅一摇一摆：“皇叔父？”

元戎皇子心中惶恐已难用笔墨描述，这一刻，各种动机在贰心中电闪而过，对力量的渴求，对权势的贪婪，神使鬼差下，他问出了一句本不该问出的话：“应天宝库如何开启？”

“陛下，不好了，镇国玉玺失窃，应天宝库开启，库中神机火全数不翼而飞――”

这是一个必定不平静的早晨。

宣德帝回过神来，面色冷肃，缓缓说道：“奇诡之言，奇诡之书，不堪为信。”说罢，他又规复了一脸温暖，对原音流说，“夜也深了，你就在宫中歇息一夜，这书我让人拿下去修补，明日还你。”

原音流笑道：“皇叔父天然能够看。我从未开过此书，也不知书中是甚么，叔父看上一眼后，恰好与我说说。”

原音流从速解释：“此乃疑兵之计，如果不趁着那些武林人士都在的环境下说出天书不在我手中，莫非今后流光一忽楼要每天接待这些不解风情之辈吗？”

“故交相逢”

是夜，更钟敲过三响，来自原府的流光溢彩的肩舆敏捷穿过皇城门，进入玄武大道，在皇宫中一众禁卫的谛视之下，直奔内宫御书房。

世人：“……”

如水入书面，一圈圈波纹中，墨字渐淡渐散，尔而，又有一句呈现：

自修炼皇极天功高傲成以后，宣德帝早入寒暑不轻、神魂不扰之地步，这恶梦竟是数十年来第一回！

声音正从外边传来，只见天蛛卫自两侧分开，一名身着衮龙袍的皇子自外头抢先走进，端倪狭长，薄唇钩鼻，非常矜傲矜持。

御书房中只剩下宣德帝与宣德帝身边大寺人。

上半夜的热烈已散，下半夜的孤单早来。

暗中的房屋当中，一本由布包裹的书正摆在桌面。

安排于桌面的手狠恶一抖，灯影随之盘曲，将藏在黑暗中的仆人照亮，鲜明是先时与原音流一同进宫的元戎皇子！

宣德帝：“……”

他虚指一点：“该――”

元戎皇子：“天书丢了！”

元戎皇子脱口而出：“神机火？神机火不是传说吗――？”

元戎皇子略微沉着了一点：“天书还是在盒子里？”

言罢，已一手将册页翻开。

宣德帝将木盒接在手上，却不忙着翻开，只看向原音流：“此书我可否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