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父亲[第2页/共3页]
只要她母亲的病好了,她父亲才不会病急乱投医,才不会听风就是雨,带着她母亲出门瞧病。至于财物,没了就没了。人在才是最首要的。
郁棠顺手掐了一根文竹枝杈,逗弄着鱼缸里的鱼,道:“阿爹您别总把我当作小孩子。长兴街走水的事我早就晓得了。当时我还去看了热烈。可我还不是一样帮着大伯母瞒着姆妈。姆妈到明天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连大伯母都夸我懂事。”
郁文发笑,道:“你觉得太医是甚么?还各处走!你鲁伯父是体贴我,这才特别留意太医的动静。你可不能再这么说你鲁伯父了,不规矩。”
陈氏因为身材的原因,向来不管家中的琐事。陈婆子也不负陈氏所托,家里的事在她手里井井有条,从未曾出错误。
只要避开那些伤害的处所,就能保住父母的性命,他们家也便能够完整、幸运了。
郁文被郁棠说得有些心动。但去都城是件大事,如果下了决计,要筹办的事很多。
郁棠接过匣子,向父亲道了谢,两人会商了几句这枚青田玉籽料雕个如何的印章好以后,她提示父亲:“阿爹,如果去都城瞧病,必定要很多的银子。那幅《松溪钓隐图》您已经拿在手里抚玩了好几天了。”
把女儿喜好的那枚青田玉籽料也送女儿玩。
别人都说他太宠女儿了,他的女儿也没见被他宠坏。
郁文游移道:“不至于……连你姆妈的药也吃不起吧?”
家里的事,总算是有了一点点小小的进步。
郁棠领着双桃从后门去了大伯父家。
郁棠正等着父亲这句话。她道:“您不跟我说内心话,我也不想和您说内心话。”
王氏正在盘点本身的陪嫁。
鲁伯父叫鲁信,和她父亲是同年,俩人私交甚笃。他就是阿谁卖《松溪钓隐图》给她父亲的人。他还曾经鼓动着她父亲印甚么诗集,哄着她父亲出了一大笔银子,成果出的诗集一多数都是他的诗,她父亲这个出资人没甚么人记得,鲁信的诗却是以在江南一带垂垂传播起来。
郁棠恨铁不成钢,道:“坐吃山也空。家里的铺子被烧了,会很长一段时候都没有进账,姆妈的药倒是一天都不能断,大伯父还想重新建铺子。您说,这些银子都从那里来?”
郁棠就晓得父亲会这么答复。
郁棠欢畅地应下,拿着剔红漆的小匣子和郁文出了书房。
郁文嘲笑。
郁棠想着这青田玉籽料的确是个好东西,她犯不着为了鲁信就迁怒别的东西。
郁棠微微一愣。
郁棠直接跑进王氏的阁房,邀功似的跟大伯母私语:“我已经跟我阿爹说过了,我阿爹说,铺子里的事,他会先筹议您的。”
郁文不美意义地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你姆妈这些日子的身子骨到底如何?她总瞒着我,我这内心没底!”
郁文终究找到了个合适的剔红漆小匣子,坐到了书案后的圈椅上,道:“你别这么说。你鲁伯父也是一片美意,不但亲身陪着我去了趟姑苏城,还帮我探听到另一名太医王柏隐居在普陀山,不过王柏善于的是儿科,也不晓得能不能治好你姆妈?”
陈氏就让郁棠去请了大伯父一家来家里用饭:“你父亲不在家的日子辛苦你大伯父了,请你大伯父来和你父亲喝盅酒,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