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第1页/共2页]
小丫环听了紫绢的话,便轻手重脚地去撤了香,又在紫绢的指导下重新换了烧上,紫绢见她战战兢兢的模样,想起了畴前的本身,便笑着安抚了她几句,替她罩了炉。
紫绢直点头就瞥见了院子里雪下得又急又密,雨雪被风刮的在空中乱舞,画笺也瞧见了,便赶快前去放了帘子,回身看了紫绢一眼,“眼看这雪是越焦炙了,女人身子弱,现又病着,可别在檐下冻出个好歹来!”又拉着她的手柔声说:“姐姐,屋子里的事儿你最是殷勤的,我就偷个闲儿到她跟前照看着去罢。”
因她是大丫环,世人瞧见她返来了,不免要和她笑着号召几句,“你们这是做甚么?”
南若耳内虽闻声二人说话,却腾不出心机来细心考虑,只“嗯”了一声。
画笺听了也不免蹙眉,忙急着问道:“可都规整好了?一会儿女人回屋见着又该头疼了。”
画笺就笑着拿那几枝红梅在她面前晃了晃,南若公然就伸手要接过来。
画笺会心,忙帮着劝了几句,“紫绢姐姐说的不错,这几日风雪大,想必女人受了风寒禁不住,才至于昏昏欲睡,我瞧着女人不如等看过大夫,吃两剂煎药,分散了风寒,在吃着丸药,等气候转暖的时候也就大好了。”
画笺闻言就疾步出了阁房,朝着堂屋里的蔻儿使了个眼色,蔻儿就轻手重脚过来,画笺与她低语几句,她就悄声出去喊了芊儿出去。
画笺咧着嘴又和她谈笑了两句,便带着小手炉又拿了件半旧不新的大氅就点着羊角风灯,自挑帘去了后院。
她低眉顺目地跟着蔻儿从堂屋颠末,面上还不及暴露一丝羡慕之色倒先凝上了一层青霜,待她进了阁房给南若行了礼,抬眼就瞥见她蕉萃的面庞,踌躇再三后,谨慎地问了句,“女人现在还用着人参吗?”
画笺也顾不着先换身衣衫,忙把紫绢拉了一边去,两人提及了话。
紫绢和画笺低着甲等了半晌也没有闻声回应,相互看了看,就悄悄儿地抬开端来,觑了南若一眼,只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木雕快意花草纹小几上的紫檀嵌银丝棋盘兀自入迷,忽地“咦”出了声来。
画笺笑着说了几句“辛苦”之类的话,又问道:“女人可自回屋来了?”
紫绢见她用心棋局,得空分神,略一思忖,心生一计,眼泪就蓄满了眼眶,含笑着说道:“我晓得药不是甚么好东西,女人夙来不肯意吃的,可女人现在吃着人参药丸,养着这很多天,气色也仍不见好,还是请了大夫过府看了才放心。”
紫绢笑着特长指往她额上点了点,笑骂她:“你这个死丫头,净捡轻巧的事儿!”画笺又连喊了几声“好姐姐”,紫绢就笑得合不拢嘴,“瞧把你给急的!女人夙来是个心大的,你可别忘了拿上那银刻小手炉去,雪大地滑你也细心脚下。”
有婆子悄声回了:“在屋子里头呢,紫绢女人正劝女人吃药呢!”
南若还是一心只在棋局上,闻声说话只“哦,哦”地随便应了,紫绢见她想对付了事,怕担搁了病情,忙又给画笺使眼色。
画笺顺势拉了她的手,搭了她的脉,不一会儿就带着几分迷惑蹙了眉,又平静了神采,再去搭了她另一只手的脉,半晌才叹着气说道:“女人,你这脉象奇特的紧,只是我医术不精,也瞧不出那里不对劲,女人可不能再由着性子了,是该请一名大夫过府来瞧瞧了,老是胡乱吃着人参药丸算甚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