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页/共4页]

沁瑶一怔，忙笑道：“既然如此，冯大哥不必难堪，想来官府这般正视这桩案子，破案必然指日可待，我们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说着，到底因年幼，暴露一点懊丧的神情，怕着了陈迹，忙借着打量屋子粉饰畴昔。

沁瑶跟哥哥和师父来找冯伯玉时，他正蹲在院中的花圃前浇花，小小一个天井被他拾弄得清幽雅静，涓滴不见粗鄙。见沁瑶等人出去，冯伯玉忙将他们请进屋，两方坐下后，瞿子誉便向冯伯玉先容了清虚子和阿寒。

“凡事总有不测，上回没发明蛛丝马迹，或许这回能看出甚么呢？师父您想想，若真因为我们的忽视漏了甚么妖物，那几位女子岂不是死得冤枉？”

阿寒却听得一清二楚，猎奇问道：“另有谁的尸首未曾察看？”

清虚子平复了气味，重又坐下：“这人间穷凶极恶的人太多了，杀人害人哪需求那么多原因？许是好玩，许是一时酒后无德，归正在这些权贵的眼中，这些贱籍女子个个都命如草芥。”

“上回我们在大理寺如何白忙了一个早晨，你都忘了？”清虚子嗤之以鼻，“并且大理寺是甚么处所，岂是我们说去就能去的？”

“不尝尝如何晓得行不可……”沁瑶嗫嚅道，“眼下已死了三名女子，如果真是邪灵作怪，今后岂不是还会有人遇害？并且您别忘了，刘寺卿上回见过我们，说不定这回也会同意我们察看尸首呢。”

沁瑶不免泄气，冯大哥初刚退隐，人微言轻的，冒然去找他帮手，确切是不太安妥。可蔺效当今在宫中当值，常日里公事繁忙，若仍像上回那样劳动得他一早晨不得安息，又实在不美意义。想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厚着脸皮磨磨冯伯玉。

“不必这么费事。”冯伯玉思考道，“昨夜死的那位女子是小重山的舞姬，韦国公府这等处所，非邀不能得入，只需刺探一下那晚韦国公府有没有请小重山的舞姬前去献舞，便可晓得了。”

――――――――――――――――――――――――――――――

沁瑶见师父仿佛有点摆荡的迹象，又道：“记得有一回您跟我们说《妖典》，曾专门提及过这等挖人五官的妖怪――师兄，师父当时如何说来着？”

转眼到了半夜，青云观的马车悄悄停在大理寺旁的一条窄巷中，清虚子阖目盘腿打坐，沁瑶挨着阿寒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马车外静悄悄的。

常嵘看在眼里，无法道：“世子，冯公子已去了大理寺，瞿蜜斯现也跟着清虚子到了大理寺外，看这个景象，他们多数还要像上回那样夜探大理寺，可要我去找刘寺卿办理办理？”

再一细想，又觉不对。要刺探内幕只需见面扣问几句便是，何必带着师父同业。并且她为甚么宁肯去找冯伯玉，也不肯再来找他帮手？他闷闷地想着，神采就不太都雅。

冯伯玉看在眼里，只感觉嘴里微微发苦，死力在脑中搜刮了一阵，摸索着说道：“我虽不能靠近尸首，但死者的随身服饰现已被专门另放一处，刚好是由我经手，不知这些服饰于你们探察妖气可有帮忙？“

沁瑶只感觉脑中霹雷隆一片响，失声道：“我见过这对耳坠！上回在韦国公府夜宴，我曾撞见一对男女在后廊幽会，当时那女子便戴着这对耳坠，我因感觉别致都雅，便多看了几眼，可惜当时天气太暗，并未看清二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