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页/共3页]

她不动声色地避开小巧的触碰，小巧惊呼一声，又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脸惧色地望着窗外道：“这罗汉的扮相好生吓人。”

街旁一家欢然酒坊，店中酒菜新奇，安插也甚为精美，最妙的是二楼正对着乐坊，视野开阔，是绝佳的赏曲之地。

小巧一怔，转头看向沁瑶，本来惶恐的神采渐渐敛去，眸光中涌动着意味不明的波澜。

也不知她是严峻还是惊骇，沁瑶感觉小巧长长的指甲在手腕上划得有些疼。

遐想起方才蔺效话语中对这女子的保护，小巧顿时有些不是滋味，酝酿了好一会，方绽出笑容道：“好的表哥，小巧晓得了。”

伶人细细高高的嗓子一表态，四周便开端争相恐后地喝采，本日唱的是《降魔变》，舍利佛戴着脸孔狰狞的面具上场，气势澎湃地斗起了虚无的妖妖怪怪，唱腔高亢，曲调变更无穷，阴沉森的，氛围间转眼有了悚然的味道。

小巧的眸色更加深了，嘴角几不成见地动了动，笑道：“想来阿瑶mm跟我一样，可贵出来逛逛，也顾不上惊骇了。”转头见伴计已将一叠叠的点心呈了上来，她忙赞成地慨叹一声道：“好新奇的点心，看得我又饿了，阿瑶mm，快过来吃吧。”

门路两旁早已挂上流光溢彩的各式灯笼，大街上到处都是出来赏灯的红男绿女，商贩们呼喊着招揽买卖，酒楼上人影憧憧，乐坊中丝弦不断于耳，到处堆金砌玉。

蔺效端起酒盅饮了一口，并不接话。

小巧忙笑起来：“呀，本来你也是个长安通，太好了，表哥不理睬人，随他去罢，一会我只缠着你，你可不准像表哥那样嫌我烦。”

小巧刹时沉下了脸，身边的侍婢更是大喊小叫起来：“哪来的羽士，这般冒昧，还不快下去！”

小巧点头：“我是幽州人，头一返来长安，可贵本日城里放花灯，便求着表哥带我出来看看，对了，还未就教mm府上在那边？”

小巧干脆不再理他，拉着沁瑶一起站到窗前，赏识起夜色中的花灯来。

“甚好。”小巧欢愉地应道，命侍婢将车帘掀起，拉着沁瑶起家，“走，我们下车。”

小巧抚掌笑道：“你们店家真是个妙人，这酒闻着好香，甚合我意。”不由分辩地接过酒壶，替蔺效和沁瑶斟上酒，也替本身满上，举杯道：“表哥，阿瑶mm，我孤身一人初来长安，有很多不当帖之处，幸得表哥到处全面，才不至于闹笑话，本日又跟阿瑶mm一见仍旧，我内心真是欢畅，来，我先敬你们一杯。”

蔺效便叮咛伴计点菜，想着沁瑶是道家身份，不知饮食上可有甚么忌讳，考虑着点了几个素菜。伴计刚要走，蔺效想起做菜需得好些时候，怕沁瑶饿得狠了，又唤住伴计弥补道：“先速呈些点心上来。”

正吃着，伴计呈上一壶热好的海棠酒，笑道：“这酒叫海棠，是本店掌柜亲手酿的，性子暖和，不易上头，便是女儿家也能喝的，两位蜜斯无妨尝尝。”

大唐固然民风宽大，于男女大防上不像前朝那般顾忌，但也没有男女共乘一车的事理。

沁瑶见状，笑嘻嘻地开口要解释，车帘外蔺效说道：“不必惶恐，她是蒋三郎的一个远方表妹，因想出来看花灯，故而才做了羽士打扮，她单身一人，又跟我们同路，你们能够共乘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