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第十一片[第1页/共4页]

同一时候致命的三招同时用出，躲过其一另有其二。

莫辰这时才看出来，癸灵身上所穿长袍的料子和阿九的黑披风料子一样，只是织物比阿九的更加丰富精密，布猜中隐有幽紫色魔光明灭。

我不是宁远！不是他的替人！更不是他的转世！

阿九闭上眼，此时的他身材已经分化了大半，胸膛分裂，却在黑烟中发作出一点激烈的灵光。

“你在说甚么？”

因为阿九的身材正在分化，他的脸上掉下一块一块的碎屑，却没有看到皮肤上面的血肉。身材破坏的处所也没有流血，而是冒出一阵阵黑烟。

为甚么，就不能是阿九呢？

“我不是宁远。”

“我不是宁远。”

“我是阿九，遵循幽冥魔尊的唆使，假装成宁远的模样靠近你，操纵你找万年雪莲瓣，莫非你还不明白？”

不过癸灵仿佛不想再解释甚么了，他只是沉默地盯着那些雪莲瓣，入了神，着了魔，目光中说不清储藏着如何一种情感，仇恨，愤懑，贪婪，仿佛糅杂在一起，化为他眼中的毒，让人毛骨悚然。

莫辰疼得流出眼泪，又呕了一滩血，却笑了笑，还是刚才那句话。

阿九在莫辰的度量中，全部身材化为黑灰，只要心脏的位置，悬空漂泊着一片红色莲瓣。

就在癸灵的手即将打仗到他时，他刹时发作出本来封印的灵力，摆脱了锁链，手中翻转间已经化出冰刃，直刺向癸灵太阳穴，与此同时，他的混元冰焰也从另一掌的掌内心生出，同时祭出鸳鸯枕。

莫辰见癸灵中了混元冰焰，本来大喜，哪想到这六合万物无物不烧，只要沾到一星半点就不成能逃脱的极阴之火，却被癸灵轻拍两下，便燃烧了。

凄清的鸟鸣响起，本来围在癸灵身边，做着最后斗争的两只鸳鸯水鸟，跟着鸳鸯枕的断裂而垂垂淡去了乌黑身影，最后消逝不见了。

癸灵身上魔气流转，淡然地谛视着悬于半空的莲瓣，傲视不屑，眸中烈焰燃烧，忽地收回一声嘲笑：“呵，这便是所谓天道，所谓仙途。”

为甚么不能喜好你？

“如何？”癸灵语气峻厉起来，“还不去？”

“阿九……”

“为甚么，就不能喜好我……”阿九力道收紧，眼睛里猩红愈发浓厚，仿佛能化出血。“为甚么就不能喜好阿九一点。”

处理了碍事的，癸灵瞬息间移到莫辰近前，一把将他提起来，森白锋利的鬼爪向莫辰下腹掏去。

癸灵是幽冥魔界的尊主，论修为，他现在早已经冲破了化魔期，至于究竟到了哪一步，是炼魔期，还是魔乘期，莫辰却看不出来了。恰是因为晓得正面对敌没有甚么但愿，莫辰才忍到现在，想要出奇制胜。

阿九终究迈出了最艰巨的第一步，走向莫辰。

“是。”

莫辰喷出一口血，痉挛得想要呕吐。

癸灵袍袖俄然伸展，将鸳鸯枕卷住。

“你是宁远，我眼睛里看着你，就是在看着宁远，我内心想着你，就是在想着宁远……”

“蠢货，我让你将他的内丹挖出来，没让你弄死他！”

阿九吐字越来越恍惚，到最后声音也低得听不见了。

阿九拳头还抵在莫辰腹部，没有收回，他终究不再躲避莫辰的视野，猩红的眸子瞪视着，绝望又痛苦。

“放着好好的灵境不去，不吝堕入幽冥魔界来找我，为了甚么？”癸灵居高临下俯视着莫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