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尴尬地位[第1页/共4页]
“一年前若非你冒死重创左护法,宫主之位早已换人来做。宫主知你功绩,也不时念起你。只是左护法根底深厚,这一年更是搅风搅雨。当时将你安设于此,是为你安危考虑,并非是轻信谗言,思疑你插手圣宫的目标。”
瞧热烈的弟子见那人法度沉稳,独自走来,墨发乌衣,便是世人当中也是鹤立鸡群。
云滇此次派尊使前来分坛,传令之余便是赐下此三枚金丹,一则嘉奖荆湖分坛短短时候便可与丐帮总舵分庭抗礼,二则鼓励诸人再接再厉,今后不遗余力为万极宫效犬马之劳。
却说水陆洲自打成了万极分坛,标准的地广人稀。
马含光最叫人看不起之处,还真不是当年总坛一道特派将他从天而降,而是这从天而降的副坛主却毫无副坛主该有的气力。
议事厅大门“砰”地开启,核心站岗、过路抑或打扫的弟子猛一激灵,各自停动手头行动,举目望去。
“出来。”一起都是安稳法度,不疑其他,这刻俄然愣住,马含光喝道。
此话一出公然引得四下窃保私语。万极宫虽有严苛品级,但到底是为祸一方的邪魔外道。很多时候正与邪的视角只在于正道要扯端方,甚么都离不开一个礼义尊卑;相反正道更看重于气力,强者为尊,谁的拳头硬谁说话。那云滇深处一群坐镇总坛的宫主长老,想当初不也是浴血四方大杀特杀,才创下了本日一板一眼的教条。
林木后钻出一人,广大黑袍,连帽卡至眼间,遮去大半张脸,只要一副光亮下巴惹人遐思,不知此人生得多么样貌。
那弟子连抵挡余地都没有,身边有人回过神来想要帮他,倒是招式发了一半,举目蓦地对上马含工夫得滴水的侧脸,身形一颤,立时撤手恭敬道:“副、副坛主……”
“四重。”马含光答。
“只怕不可吧。”又有人道,“连四重天都需三枚金丹,五重还不要吃一沓,你这体例不可。”
“别多管闲事。”
沈邑走后,马含光立于原地,心中玩味“兄弟”二字。
官坛主身边另一名老者言道:“副坛主起初闭关三月,摄元心法的修为该是大有进境,不知已达几重?”
沈尊使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恼,并肩立在马含光身侧,日影班驳下,马含光的脸孔有几分恍惚。
“嗯,一共有几个?”
现在张头子一道眼神,身边亲信弟子立即心领神会,扯开嗓门、愈发不包涵面群情:“副坛主也是,要修摄元心法来找我们啊。我们虽不似诸头子身怀多重心法兼收并蓄,但好歹专精一门,对五重以下的摄元功贯穿也早是手到擒来。与我们一道,副坛主的摄元功早修到四重,那玄极金丹还能备着往高深上练。”
马含光武力堪忧一事,分坛世人也是相隔好久才密查得知。都道云滇来的高人,谁又敢无缘无端上前找茬,是以才被瞒了个年深日久。
待死的弟子胸中凉透,方支起的脑袋又重重向后磕向空中,一心只想着:完了,在灾害逃。
“当真被我吃了。”马含光语声中异化不耐,却并不如何挑衅,挑衅的是那话中内容。
受他一拳的弟子在靠近灭亡的极痛中挣扎着觉醒,又被人一脚踏住胸膛,好不轻易眼眸掀出条细缝,便见到一双冰冷彻骨的眼死死盯住本身,那眼中望不见一丝悲悯的暖意,唯有将他置于死地的残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