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人精[第4页/共6页]

郁霜清不想罢休，方氏已经衡量好，低声道：“是臣妇想岔了，只想着留下慈姐儿，给本身当个主心骨。没有想到她现在是景家妇，自是要以景家为先。”

“臣妇感激殿下，实在是不知如何回报。若不然，臣妇给殿下磕个头？”

宁王与贤王神采不动，担忧体贴肠扣问郁亮的病情。郁云慈暗自奖饰。不管皇家人暗里如何，大要上的礼节教养真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但郁霜清已是不管不顾，闻言大喜，就要来拉她。

她声音很低，听不出甚么情感。

宁王与贤王说了几句客气的话，叮咛他好生疗养身材，便出了门。郁云慈跟着，只顾抹泪，实足一个哀思到没法言语的孝女。

狭长的桃花眼挑着，深深地看一眼方氏母女。方氏虽是他的小姨，但他自来与将军府走动少，对于这个小姨印象并不好。

“父亲虽不能言语，但看着精力尚可。母亲，侯府里另有一摊的事情。女儿实在是放心不下，待安设好再来看望父亲，您看可好？”

宁王见他们结伴出门，一问启事，得知郁亮瘫倒，亦是很惊奇。

她赶紧施礼, 嘴里说着恕罪。

景修玄不在，便是庭生也不在。

他深思半会，摇着扇子道：“提及来，郁将军还是本王的亲戚，本王既然得知他病重，万没有不探病的事理。”

“那…我就留下来吧。如果侯爷大怒，一气之下休了我…我…”

她不动声色地避开郁霜清，这对母女的心机不能以常态度之。

说完这些，不管郁亮如何呜叫，她都不再说话。

夹在中间的郁云慈感觉有些诡异，特别他们两兄弟间眉来眼去，看着兄恭弟谦，实则似有无数道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身为女儿，她再是与娘家干系不睦，亲爹俄然病重, 她又嫁在京中, 除非是有天大的来由, 不然必必要回娘家探病。

宁王猛地挑一下眉，玩味地看着她。

再说本日她实在是没空，将军府报信的人说得那么危急，身为女儿，她如果拖着不去，总归是不孝。

比起贤王的低调，宁王殿下能够说是张扬。恐怕别人不晓得他有钱，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大朵的桃花，手中的扇子上也画着盛开的桃花。

郁亮脸憋得通红，一向喘着粗气。无法身不由己，好不轻易抬起手，又有力地垂下。

再等下次，不知又有甚么变故。

太医诊过，宁王与贤王自不会久留。安抚叮咛几句，便要告别。

待她清算安妥，与贤王一同出门时，不想又碰到摇着扇子闲逛到侯府门口的宁王殿下。

“本日侯爷不在，本王来得真是不巧。”

方氏跟出来，脸上泪痕犹在，礼数全面地恭送二人。她面色惨白，强作安静的模样令人不忍。若不是晓得她真正的脾气，只怕谁都会觉得她是个贤能的女子。

她转过甚，看向他，“你是不是很奇特我要如此谨慎，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若不是我机警，只怕现在坟头的草都长得比人高，那里还能来看望父亲。不幸你与她糊口多年，竟然没有看破她精美皮相上面的蛇蝎之心。落到如此地步，你也不算冤枉。”

宁王跟着帮腔，郁云慈心头大喜。

“郁夫人不消多礼，本王听闻郁大人突焦炙病，特地上门看望。不知郁大人现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