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056[第3页/共3页]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元夕耳内听了这话,眼内见了这形景,心内不觉灰了大半,也不觉滴下泪来,低头不语.骆渊见他这般形景,遂又说道:“我也晓得我现在不好了,但只凭着如何不好,万不敢在mm跟前有错处.便有一二分错处,你倒是或教诲我,戒我下次,或骂我两句,打我两下,我都不悲观.谁知你总不睬我,叫我摸不着脑筋,少魂失魄,不知如何样才好.就便死了,也是个屈死鬼,任凭高僧高道忏悔也不能超生,还得你申了然原因,我才得托生呢!”
杜鹃无语正傍晚,荷锄归去掩重门.
花开易见流浪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骆渊出去,见地下一个丫头吹熨斗,炕上两个丫头打粉线,元夕弯着腰拿着剪子裁甚么呢.骆渊走出去笑道:“哦,这是何为么呢?才吃了饭,这么空着头,一会子又头疼了.”元夕并不睬,尽管裁他的.有一个丫头说道:“那块绸子角儿还不好呢,再熨他一熨。”元夕便把剪子一撂,说道:“理他呢,过一会子就好了。”骆渊听了,只是迷惑.元夕道:“你倒是去罢,这里有老虎,看吃了你!”说着又裁.骆渊方欲说话,只见有人出去回说”外头有人请”.骆渊听了,忙撤身出来.元夕向外头说道:“阿弥陀佛!赶你返来,我死了也罢了。”
元夕听了这个话,不觉将昨晚的事都忘在九霄云外了,便说道:“你既这么说,昨儿为甚么我去了,你不叫丫头开门?”骆渊惊奇道:“这话从那边提及?我如果这么样,立即就死了!”元夕啐道:“大朝晨起死呀活的,也不忌讳.你说有呢就有,没有就没有,起甚么誓呢。”骆渊道:“实在没有见你去.就是宝姐姐坐了一坐,就出来了。”元夕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想必是你的丫头们懒待动,丧声歪气的也是有的。”骆渊道:“想必是这个原故.等我归去问了是谁,经验经验他们就好了。”元夕道:“你的那些女人们也该经验经验,只是我论理不该说.今儿获咎了我的事小,倘或明儿宝女人来,甚么贝女人来,也获咎了,事情岂不大了。”说着抿着嘴笑.骆渊听了,又是咬牙,又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