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处置[第1页/共2页]

暗卫谨慎将画收好。

方剂接下，咬咬牙，闭着眼睛，一仰脖子，将其吞下。

“你晓得叛变我的了局。”莫熙宁取出帕子，擦着溅到脸上的几滴墨汁。

“你身边跟着奉侍的丫头呢？一个个都是死的么！”连骂人的话都和莫熙宁如出一辙。

“若大奶奶问起是何画儿，便将此交给她。”

“小的对爷一向忠心耿耿，求爷明鉴！”方剂高低牙齿哆颤抖嗦地碰在一起，连话都说倒霉索了。

“你被人算计了还不知，真是个蠢货！”莫熙宁不知从那里取出一个指头大小的黑乎乎药丸随便一抛，丢到方剂怀里，“吃了。”

“端给我。”莫熙宁待他磨地差未几了，叮咛道。

杜葭立即复苏过来，忙不迭从牀上爬起，莫熙宁却哈腰将她裹进薄被里，“我已清算安妥，你持续睡。”

方剂两手死死扣着冰冷的空中，咬着牙道：“小奴不知。”

“如何这么早就过来了？”她揉了揉眼，咕哝道。

只是平常一瞥，方剂不知为何感觉双腿发软，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小的只是一个粗人，哪会做这类邃密的活儿，没得糟蹋了爷的东西。”

烛光下，莫熙宁神采安静看了他一眼，道：“磨墨。”

他任命般地跪在那边，如断了脊椎的鱼，头都快垂到地上，声音里透着一股靠近灭亡的绝望：“小的一时利欲熏心，求爷赐死。”

“没想到竟是个顾家的。如何，我拨给你的月银不敷用？”

柳梢仓猝上前一步，“回奶奶的话，是奴婢反应慢才导致姨娘跌倒，请奶奶惩罚。”

杜葭瞧着被墨汁染脏的几处，出了会儿神，终究叹了口气，命绿意将画收起来。

杜葭公然问弄脏的是何东西。

“小的给爷存候，不知爷有何叮咛？”方剂强自平静地问道。

杜葭张了张嘴，仿佛想说甚么，却记不起来，双眼透着些许苍茫，头点了点，竟真闭上了双眼。

低头不经意瞥了眼，没完整卷起的一角刚好暴露画中女子的双眼，虽不能窥见全貌，一双便眼睛足以表达此女的风情，只可惜女子的右眼角被墨汁所染，看着便如眼角流下的一滴黑泪，怪渗人的。

“你没被卖之前，家里有一兄一妹？”莫熙宁唇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给奶奶存候。”

“你是宁死也不说出拉拢你之人？”

“啪嗒！”砚台砸在桌上，墨汁四溅，污了莫熙宁一身。

莫熙宁对待下人还算刻薄，但如有人生了不该生的心机，则严惩不贷。

方剂立即跪下，“咚咚咚”地磕着头，“求爷饶命！”

女子陷在枕头里的睡颜，温馨而恬然，莫熙安好静看着，唇角一扯，那抹和顺的笑意，刚好被醒来的杜葭捕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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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剂战战兢兢拿了墨条，在砚台上谨慎翼翼划着，就怕一不谨慎，出了甚么不对。

“白姨娘是怀着身子的人，你当万分谨慎才是，怎会犯此等不对？可见是奉侍的不经心。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我又如何放心将白姨娘交给你照顾？”

杜葭的贴身大丫头绿意上前接过，缓缓展开在杜葭面前。

“无事。”莫熙宁对门外道，随即转向方剂，“说出拉拢你的人，我可饶你不死。”

却不得不平从叮咛，双手捧起砚台，莫熙宁伸手接过，在方剂放手时，手也跟着悄悄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