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第2页/共3页]
郑昭媛道:“我听闻宫中有两位皇太后。只是不知,另一名圣母皇太后可否对付得过来上官氏。”
茯若稍稍行了见长辈之礼,道:“气候冷的紧,本宫前几日卧病了几日。本日只想着出来逛逛,趁便来看看郑昭媛。”
郑昭媛点点头,道:“我就猜到皇后的来头不小,不然当明天子对你嫌弃如此,将你贬黜到了此处,怎的还能保全你的后位。本来是为了这层干系。”
茯若微微侧目,心下不由骇然,心下更添了几分对昭惠太后的怜悯之意,又细细思考,虽说昭惠太后常日手腕铁腕,不但后宫事件被她一手把握,便是前朝政事她也经常置喙。便是仁惠皇太后亦是被她打压了数十年,但听闻她昔年的遭受,才恍然明白竟是这般存亡历练才使得她这般的处心积虑。本来她嫁的夫君,待她竟是这般薄情。凭她是皇后又如何。凤位于她,不过只是一件藏了银针的锦衣华服罢了。内里瞧着繁华富丽,但内里早已被戳的千疮百孔了。
宝带被这话气的了不得,也不敢归去给茯若言明,只是归去推委道:“隔几日便会有的。茯若病的不轻,倒也未曾理睬。每日只是卧在床上歇息。其他诸事一概不睬。”
茯若只会浅浅盈盈道:“怪道昭惠皇太后那般仇恨纯献皇贵妃,本来是为了这个。”
郑昭媛复又道:“但那上官氏也实在短长,她得知本身的孩子没了,亦不哭闹,便似甚么事也没产生似的。我倒也真是佩服她。”
过了几日,茯若的身子稍稍好些,只说是在房里闷了那么几日委实憋得慌,只是叮咛了宝带随她去宝庆堂坐坐,宝庆堂便是郑昭媛的寓所了。那宝庆堂虽小,里头只是住着郑昭媛与贴身服侍她的宫女翠云。茯若偶尔会来此处,本日到了堂外,却见是翠云正在扫雪。见是茯若来了,只是笑吟吟请了茯若出来坐,说是郑昭媛现正在里头。
二人言语了这般久,才回过神来,望向窗外,本来早已是月色腐败的时候了,上弦月,清冷出挑。
我想着她是皇后倒是去了。谁知她竟是故意如此的,她悄悄叮咛太医给皇贵妃开些相克的药物,使得皇贵妃病上加病。随后也殁了。只将这统统的罪恶推到我身上,只说是我顾问不善。将我发落到了此处。”
到了十仲春里,西京行宫本来便在山阴之处,夏季尤可避暑,但到了夏季,四周皆是一股阴寒之意。真真叫人没法逃遁,茯若夙来便有些畏寒,偏生本年的夏季又是格外酷寒,倒是让她咳疾又犯了。安尚仪大哥,天寒霜冻的,诸事都交予了白司仪打理,宝带去处白司仪说过数次讨药方来。但白司仪常常都只是言语道:“到底是从皇宫里出来的,我们这里青黄不接,有没有现成的太病院供着。哪有药方。且还是放心养病吧。左不过就在这行宫了此残生了,早些去了,倒也了悟了。”
茯若慢慢道:“过了除夕,便是宣和十八年了,本宫算算弹指一挥间,本宫入宫已有将近十八年了。当年本宫还只要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