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中元[第2页/共2页]

澄心的眉毛不天然地跳了一下，答复道，“这值夜也不是死端方，各位大人实在不常在国子监过夜。”

燕芙蓉也没多想，听了便失落地应了一声，到茶水房提热水去了。

甘露承诺了，红缨便赶紧报答了松烟，笑眯眯地带着甘露告别了。

亲卫们难掩冲动神采，跟着一字一句反复道，“天佑大褚，定远征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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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亲卫见他们出门来，纷繁跪了下来，摩擦的甲片如玉石相击一样轻声玎珰作响。等这声音停了，松烟能清楚地听到院外所载常青树上的鸟叫声，邵鼎才轻声说道，“天佑大褚，定远征北！”

燕芙蓉穿好衣服，拿起铜盆翻开门出来，向澄心等候地问道，“大人明日返来，便轮到他在国子监值夜了吧？”

澄心在窗外说道，“是我，澄心。”

第二天便是中元节，大褚地界，除了腐败与下元节俭定俗成祭奠先人，时人中帝王诸侯要在这一天祭奠先人，布衣百姓要在先人墓前洒扫上香，早上天涯还擦黑，白涛院里燕芙蓉的窗子就被敲响了。

邵鼎见状，无法地伸脱手来，松烟有些摸不着脑筋地看他，邵英在她身后焦急地小声说道，“母亲，手！手！”他说完了，又有些胆怯地看了看邵鼎，见他没有说甚么，才放下心来。

松烟热得几近有些恍忽，说道，“您说甚么？”

甘露提着裙子，端着镇在井水里的绿豆百合汤小跑着出去，云雾接过来，用勺子送到松烟嘴里。红缨见了，晓得并没有甚么急事，恐怕是为了下午依旨到宫里去见太后，她心中生出幸灾乐祸之情，又高高在上地顾恤起松烟。

她说完了，便看着甘露，柔声问道，“你这几日可有空？”

澄心说道，“到陵阳山一来一回约要小半日，只是大人本年要祭奠先人，我得快去快回。”

松烟严峻地把要做的事在内心过了过，说道，“各种该当佩带的配饰都不要忘了，到宫里去，一点一滴都不要出错了。”

敲窗子的声音始终没停，燕芙蓉垂垂没了睡意，不得不展开眼睛来，下了床走到窗子边问道，“是百灵吗？”

甘露屈了屈膝，微一踌躇便说道，“这几日手上有您的两条裙子，两双鞋子。”

甘露比昔日有些恍忽，听她问话，想了一下才赶紧说道，“您放心，一应都筹办好了。深衣先穿上了，等云雾给您梳了头发，按品大妆后再穿揄翟衣。”

门外歌声的慷慨豪情转向了安静平和，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邵鼎在祭礼以外俄然又磕了一个头，松烟一愣，觉得这还是应尽之礼，赶紧镇静地跟着他叩首，抬开端来，邵鼎已经站起家来，在她身边看着她。松烟一向感觉他的眼睛黑而敞亮，固然几近没见他笑过，却常常假想他笑起来这眼睛里会有多暖和。

松烟喝了冰冷的绿豆汤，便感觉好了很多，又向红缨说道，“姑姑快坐，我正无聊。”

到了午后，终究安设好了，恰好红缨请见，松烟一边热得头晕，一边请她出去，云雾雨花在一旁给她打着扇子，雪芽已经带着几个小丫环急吼吼的去冰窖取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