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这药[第2页/共3页]

韩耘赶到院子里的时候，韩稷正叮咛辛乙给薛亭董慢各送去一筐，听到外头传来的哀嚎，他伸脱手指掏了掏耳朵，持续又叮咛送一筐给顾颂去。

宁嬷嬷点点头，寂静着出了门。

韩稷颌首：“我记取呢，不敢吃。”

韩稷挑眉接过，不假思考拍入口里，接过茶来喝了两口。

宁嬷嬷笑了笑，遂从袖子里把包住的那十几粒药拿出来，拣了三颗，从旁接了小厮们奉来的茶，递了予他道：“太太命我来送这个月的药，大爷快服了它，太医交代过，时候上可乱不得一点的，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韩稷扬起一侧唇角，挑眉道：“要不下回我就直进丢进她茶碗里。”

说完她顿了顿，倒是又凝眉道：“不过，有件事奴婢倒是感觉奇特，大爷从胎里服药至现在，虽说剂量小，可十余年下来对身子骨不管如何都会有影响，而大爷现在除了面色惨白些，近年来犯病的次数倒也少了，那会儿在春闱上带了那么多日兵，也没见垮下来，太太不感觉奇特么？”

深思中的鄂氏嗯了声，摇起扇子来。

鄂氏等她消逝在门外，低头望动手上瓷瓶，双手俄然有些颤抖，而那双本来仇恨不甘的眼眸里，也模糊升上几分痛色。

小厮闻言，立时从棚子底下探出头来：“大爷二爷不吃么？”

说完回身进了门。

“如何能只要一筐！”

她顺着庑廊往韩稷处走，一面冲迎上来的辛乙微浅笑道。

宁嬷嬷回到正房，鄂氏坐在榻沿上深思。

“哟，看来奴婢来的巧，这也是有口福了！”

“年前在凤翔楼看戏那回，我就模糊起了迷惑，因为他让我那么做，很像是在做给楚王看，但他偏说只是为了让我去散心。别的国公爷前些日子明显捎了信返来，他竟然连我和老太太也没奉告，如果不是有事瞒我，他为甚么要这么做？”

宁嬷嬷游移了半晌，说道：“我也说不好，但我就是感觉大爷的模样瞧着像是病好了些似的。莫不是他暗里里又在服甚么解毒之药？”

辛乙走过来，望了望那棵一抱粗、但是在这绿意盎然的季候却显出一派枯黄萎蘼之态的香樟树，感喟道：“客岁到本年这坑里都死了三棵这么粗的树了，爷下回也该换个处所丢一丢。”

宁嬷嬷微顿，静望着她。

辛乙顺着他的视野望畴昔，只见小厮们尽顾着偷吃，遂走到窗边呼喊道：“快些摘了，摘完以后留出两筐来送到老太太屋里及太太屋里，再留下三筐来予大爷送人，余下的大伙便分了它。”

辛乙道：“说到几位小世子，小的倒是想起件事来，比来两个月几位小世子走动非常频繁，而昨日我们的人在外竟无定见到安宁侯的人在麒麟坊外探头探脑。也不晓得是在盯顾家还是沈家？”

窗外小厮们在摘葡萄。

“安宁侯？”

她顺势在帘栊下躺椅上坐下来，定定望了火线半晌，幽幽道：“总而言之，世子之位一日不定下来，我一日也不会放心，我给他生生养了十四年的儿子，十几年无怨无悔，可他莫非还要让本该属于耘儿的世子之位也转手送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