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深入[第3页/共3页]

只要华氏肯让她进门，事情就好办。

刘氏在廊下站了站，看着门庭下一树李叶被秋雨浇得泛出片片寒光，活似一把把冰冷的小匕首腾跃在树梢上。她让秋满拿来了木屐，套着往二房去。

“备车，我们去泥儿胡同。”

但是事情到了这步，越是普通则越是变态。

刘氏抚了抚鬓上的华胜，叹道：“二爷和二嫂克日分了房，这都是因我而起。我深觉对不住他们，想请他们院里的人过来探听探听，二*奶奶现在究竟对我如何态度？我也好拿捏这份轻重，方不至于再冲撞了她。”

沈夫人皱了眉，“能够逼得一个女人他杀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细心想想！”

花蕊打三房返来便到了碧水院，把刘氏问的话都细细地交代了，沈雁听着都是些场面话，不过是问问华氏这几日平常起居以及精力状况，并流露着要来给华氏赔罪的意义。花蕊倒是机警，只说了些二*奶奶并不记仇之类的话。

沈宦是不似沈宓这般用情，假定他也能像沈宓这般待她，她早就这么做了。

刘氏默语，不敢再出声。

这萧瑟的氛围，仿佛预示着接下来的日子必定会有些不承平。

她若不傻，又如何会明晓得沈夫人不喜好她，明晓得斗不过她，还宁肯陪着沈宓留在府里，不鼓动着他谋个外任再赴远地？

秋满顿了下，说道：“有一两个。奶奶是有叮咛？”

但是比来这些日子，华氏屋里的灯早早便就熄了，因为她借坑害沈宓来图谋华氏财产的事情令华氏耿耿于怀，沈宓因为心存惭愧，也羞于见她，以是这几日二人竟是分房住着。

动静来的太急，胭脂也顾不上斟字酌句，直接把话说出了口。

“现在被庞阿虎带在坊外泥儿胡同一座空宅子里！”胭脂倒了茶润喉说道。

花蕊去了。

沈雁站起来，走到月洞窗下顿了顿，转头笑道：“谨慎驶得万年船哪。你是我亲娘，我当然要细心。”

不过她倒是也有些等候刘氏到二房来的作为，她若不过来，她又如何将守株待兔变成瓮中捉鳖？

刘氏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