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借势[第3页/共3页]

沈雁目光俄然亮了亮，低头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吃完，擦手起了身：“跟我来。”

不可！她得去找她问个明白，她究竟吃了甚么秤砣才铁了这番心，要跟她撕破脸皮！

话音刚落，外头紫英俄然道：“奶奶，太太屋里的素娟去胡嬷嬷她们的院子了。”

沈雁一贯愈挫愈勇，“不是这么说，身为官户后代，这些需求的目光还是得具有的。”

黄莺对着她背影耸了耸肩，从灶上拿起汝窑出的一把天青淡月壶，细心地沏了壶茶，端着出了过道。

沈雁提着裙子凑上去，先挥手让黄嬷嬷她们都退下，等屋里只剩了她们母女，然后才道：“我且问母亲，娘舅那差事，您可有主张了？”

不……正院里岂是她能冒昧的？黄莺只说是要撤人，并没有说要撤谁，万一不是撤她呢？又万一不是素娥的主张呢？那她这一去不但要落个鄙视家主的罪名，更是把素娥获咎了个底朝天，到时难道更有来由被她拿来借题阐扬？

华氏仿佛也被这双眼睛吸引住了，半日她凝了眉，猜疑道：“你想说甚么？”

刘嬷嬷瞪着面前一脸不耐的胡嬷嬷，越想越气，蓦地扑上去夺了她手上的茶壶，揭了盖便就泼了她浑身！“你们这些天杀的，打量我好欺负！个个合着伙来欺负我！我让你在背后弄鬼，让你们一个个对劲去！”

华氏啜了口茶将杯子放下来，吸长气道：“我没空听你瞎叽叽，背面那帮人再闹下去，指定把曜日堂的人都给惹来了，这个时候我可不想在太太面前再弄出甚么事来。你如果闷得慌，就找福娘陪你踢毽子去。”说着扬声道：“黄――”

她猜想刘嬷嬷不是去找素娥便是去寻胡嬷嬷。而眼下她公然挑选了胡嬷嬷……

昨儿素娥问的那些话也没甚么不能说的，都是些平常话，只是胡嬷嬷老迈不平气，眼下刘嬷嬷如许的态度，她那里会奉告她？便就冷哼道：“素娥是太太身边的人，她叫我们几个去问话，那也是有太太的意义在，你我都是主子，我岂好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