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撤人[第3页/共3页]

二房有钱，华氏也向来没对这个女儿亏欠过甚么，沈雁身上随便一样金饰就敌得过平凡人家一年开消，她会把戋戋十来两银子放在心上，不吝在院里弄出这么大动静来？特别当晓得刘嬷嬷还是太太派去的人的时候，她真的无所顾忌？

如此翻滚了半夜，到天明时合了合眼，睁眼乍见外头天气大亮，仓猝披衣起床。

素娥如许的人，宿世她在秦府见的多了，秦寿身边那帮家伙，手腕比沈府里的人还要肮脏，心机比这里的人还要暴虐，她在那样的环境下都度过了八年，刘嬷嬷和素娥眼下的心机，她只要换位一思虑，立时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目送了她们拜别，再啪地关上房门，竟是一口银牙都将近咬断了。

她面上不动声色，更加和蔼隧道：“那么这两日二女人可曾打罚过屋里人？”

刘嬷嬷这里倒是心凉了半截，她如何不晓得二房要撤嬷嬷的事？莫非会是素娥……

沈雁闻言也一笑，眨眨眼隐去眼角的酸涩，低头剪断手上的线头。

素娥端坐在桌畔，背脊挺得比庑廊下的大柱子还直。刘嬷嬷进门便跪下来，“我给女人赔罪来了！这件究竟在是女人曲解了我，还请女人大人大量，饶了我这回！”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到胡嬷嬷她们几个都被惜月请去过，刘嬷嬷的神经又蓦地被刺疼了。

二女人才九岁，并且常日里行事毫无章法，她能俄然间这么手腕纯熟地查屋里的帐？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她真的正儿八经在查帐，为甚么本身一点儿也没传闻？反而那天被叫进碧水院的人个个看到刘嬷嬷与她坐在一处喝茶吃点心？

她越想越不安，越想越焦急，真恨不得再往素娥屋里去跪求一回了。

“你小声点儿。”蓝玉嘘声看着四周，刘嬷嬷见状赶快往槐树后藏了藏身子。只见蓝玉吐了口气，这才又道，“我们俩都是底下打杂的，就是好事又能如何着？俗话说神仙打斗小鬼遭殃，能避开点儿就避开点儿。”

沈宓后日就要随驾去围场，马服由华氏给他做了，沈雁便想给他绣个合衬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