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鬼太白[第1页/共3页]
太史擎听他啰嗦了一通,嘲笑道:“先让他们醉着,恰好我们出去处事。”
“我最后问你,你们如许胆小妄为,就不怕激起民愤么。”
“我背您。”
两人清算伏贴,就分开了堆栈。
“闭嘴。”鬼太白低斥一声,一手持剑,一手抓了桌上的账册,翻到一页空缺,放到窦知县面前,又将笔塞到他手里,冷声道:“要想活命,我问你甚么,你就写甚么。”
“你们是?”
官方百姓多是不肯女儿长途跋涉进京参选,唯恐死在途中,或是被人糟蹋了,只幸亏官府的表示之下费钱消灾,为女儿赎身,荡尽家财的大有人在。
“啊甚么啊,听我的,明日一早,就将牢里的人都放了。”窦知县眼中闪过一丝狠劲儿,“账册都叫人拿去了,为今之计,只要明哲保身了。”
是夜,句容县城门下钥,城内宵禁。
秦师爷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摸索着点了灯,就看到窦知县神采惨白惨白地捂着脖子上的伤口,赶紧上前搀扶。
“鬼、鬼太白。”窦知县恍过神来,两腿发软,抖如糠筛。
“没有,这个真没有。”窦知县恐怕他不信,急着解释:“宋知府行事一贯谨慎,如何会留下这类把柄,就连我每回送他贡献,都要换成不带官印的真金白银,通过暗桩,不经明面儿的。”
秦师爷有点儿肉疼,不由劝说:“这......是不是多了些。”
但是这净水寨放肆到最后,却在一夜之间遭到了没顶之灾,全寨四百多条性命,除了被掳返来糟蹋的妇人和洗衣烧饭的老弱以外,无一活口,全数被一剑毙命。
“宋孝辉与你之间可有手札凭据?”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秦师爷更不济事了,屁滚尿流地跪到了地上。
......
“都写下。”
“啊?”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袖去,深藏身与名。
太史擎低头看了一眼白叟,抿着嘴唇弯下腰去。
窦知县皱眉,压着额头怪道:“是我听错了吗?”
县衙门前只要两个衙役在守夜,二更过后,哈欠连天,便搂着水火棍靠在门柱上打盹儿。
离开魔爪的妇孺死里逃生,头也不回地跑出这魔窟。此事传到官府耳中,再度派兵前来,进入一团暮气的净水寨,鲜明发明山壁上题了一首诗,竟然是以剑凿刻,那诗篇恰是古唐诗仙太白翁的《侠客行》。
秦师爷一脸无辜:“我没哼啊。”
“狗官。”
“是谁教唆你假借朝廷选秀之名,滥用权柄抓人?”
“哼。”
“老爷,他走了吗?”秦师爷颤声问道。
“谁、是谁?”窦知县结结巴巴地问道,不敢转头,更不敢大声嚷嚷。一丝儿寒气贴着他的脖子直往脑门上窜,冻的人浑身掉渣,吓地他魂飞魄散。
厥后此事不胫而走,贩子当中有那平话人,谓这一名除恶务尽的侠士,乃是太白幽灵仗剑夜游,传来传去,江湖上就此多了一个响铛铛的名号——鬼太白。
(PS:明天修纲领,更新晚了,包涵哈。必定会保持日更就是啦。)
窦知县苦哈哈道:“大侠身在江湖,能够有所不知,这回|官方采选是东厂领的事,京师里有位九千岁顶着呐,出了甚么事都有人兜着,我们这些人不是不怕,是不必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