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鹣鲽情深[第2页/共4页]
现在殿中只要他二人,周仲莹也无所顾忌,笑着点头,口中却道,“转头叫皇后娘娘闻声了,又说我不敷端方,没有太子妃该有的仪度,就只想跟在你身后做个万事不愁的小表妹。”见李锡珩不接这话,眼中却固结了少量清冷之色,忙又转口道,“娘娘一番苦心,我也是明白的,她总盼着我能规劝你多些,帮助你多些。这本来是身为储妃该尽之责。我总归是做得不敷,来日再和娘娘多学习请教才是。”
宫人得了钧旨,忙忙地出去传旨了。周元笙待人走远,方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还嫌我不敷众矢之的么?”
周仲莹知他一贯不肯本身过问前朝政事,倒不是存了防备之心,而是至心不肯意本身卷入过量已至暗生忧愁,她自是承情,便点头道,“我明白的,也不过提示殿下多体贴皇上些。”俄然想起一事,欲起家道,“才刚詹事府送来千秋节的贺表,因说本年是殿下大婚后第一个生辰,原该与往年分歧,便要会同礼部一并商讨道贺事件,先请殿下过目以后,再呈报御前。我拿来给殿下瞧瞧?”
他语气和悦中透着果断自傲,令人不由自主想要信赖,亦听得周仲莹心境渐生波澜,当即怀实在足欣喜感激,点头道,“你是我的夫君,是我此生独一的爱人,我天然信你!”
周仲莹见他脸上透暴露不屑之色,赶紧摇首道,“你也轻声些,谨慎让人听了去。哪有儿子这么编排父亲的。”说着不由一叹,“皇上如许下去毕竟不是事,我知殿下做为臣子,已算尽了该尽之力,可到底圣躬要紧,若万一……岂不是天大的罪恶。”
周元笙心下大急,忙连连摆首表示那宫人噤声,何如话已至此,那宫人满心只为她鸣不平,虽不敢直言相告,却转了话头回道,“众娘子皆是费事之人,并不敢对殿下或娘娘有牢骚。只是听闻迩来正殿中采买并收留了很多禽鸟,众娘子不知娘娘素怀仁善之心,每尝见到受伤禽鸟,便加意顾恤顾问,故多有不解,原也属不知者之言。”
李锡珩先时还皱着眉,听了这话却已展颜笑道,“我说如何好端端的,呼啦啦来这一群人,本来是你独个发闷闲着无聊。”笑罢,转首冲着那宫人言道,“孤不耐烦见那么多人,叫她们归去罢,他日再来给太子妃存候就是。”
李锡珩笑了笑,柔声道,“不碍的,我自会替你解释,左不过就是那些事,我不肯你听着挂记。”抓起她的手,和顺浅笑道,“我说过,只要你放心做天下间最高贵最落拓之人,不管内宫前朝,都有我呢,决计不会叫你生出一点烦心。”
李锡珩听了这话,冷冷一笑,凝眉不语,便听周仲莹道,“多大点子事,转头解释清楚也就是了,不值甚么。你且下去,传了殿下的话,再奉告众位娘子,明日得闲了我再请她们过来。”
过了很久,脚步声复兴,二人换了端坐的姿式,却见柔仪殿中内臣入内,禀道,“殿下,娘娘请您和太子妃马上畴昔一趟,有事和二位殿下相商。”
李锡珩挽了她的手,朝内殿行去,一面应道,“本日礼部侍郎讲说易经,我听得昏昏欲睡,便推说头疼提早散了。”因见宫人在身后缓缓跟着,便转到她耳边轻声道,“有这工夫,不如返来陪你,我们把昨日没画完的画,一道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