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苦心孤诣[第1页/共3页]
皇后僵了一僵,凝眉道,“你说外戚?我没有听错罢,你的心机本来在这上头……”李锡珩面露感慨,顿首道,“母亲,并不是您想的那样……儿子只是,只是未雨绸缪。还望母亲能够谅解。”
皇后一面悄悄点头,一面沉吟道,“你说的当然有理。只是储君大婚,从筹办到成礼,虽破钞时候,却也是稀有的,要尽快撵了六哥儿出去,也并不急在这一时。何况眼下另有不必叫你等那么久的人,元笙和你年龄更加相称。论边幅、脾气,她并不比莹丫头差,何必舍近求远?”
李锡珩刚落座,听了这话,忙赔笑道,“不怪他们,是儿子不听劝。母亲这么说,儿子今后上心些就是了。”顿了顿,似漫不经心肠言道,“母亲不是才打发了慧锦,再要开消他们,儿子身边就真无人可用了。”
李锡珩低下头,道,“是,儿子谨遵母后教诲。”皇后垂目一阵,挥手道,“你去罢。我会考量你的话,再做安排。”李锡珩应了是,慎重叩首道,“儿子辞职。”方站起家来,恭敬退出正殿。
皇后轻嗤一声,鄙夷道,“多少年畴昔了,她倒仍然能俘获民气。举凡是个男人,没有不称她好的。”
“莹丫头?”皇后亦笑问道,“她还小呢,过了年不过才十三,比及她十五,可另有几年风景。你且说说,她为甚么是最合适的?”
皇后瞥着他,闲闲笑道,“不过一个宫人罢了,也值当你跟我绕弯子说话?我为甚么打发了她,你内心清楚。”
皇后眉峰越聚越紧,听了这一句才欲驳斥,又听他诚心言道,“儿子不肯今后为老婆掣肘,更不肯有朝一日要谨慎提放枕边之人,寝食不得安宁;又或者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寒告终发之人的心。母亲应当晓得,自古外戚之祸并不逊于藩镇之乱。”
“无妨,端看你如何措置了。凡是心狠点,没有不成的事。”皇后摇首,循循善诱道,“旁的也还罢了,唯有她身后的薛氏和克日归京的冯恩长,今后正可觉得你所用。你也清楚,你娘舅虽说位极人臣,却苦于没有兵权。周家在军中并无根底,运营了这些年,好轻易才在几到处所安设了些亲随,毕竟不敷坚固。你心中所想之事,今后若要实现,还真得靠些能征善战之人不成。现在现放着机遇在你面前,还不快伸手将它抓稳妥些。”
李锡珩心中长叹,很久方开言,“母亲为儿子着想,儿子何尝不知。只是儿子接下来要说的话,恐会伤了母亲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皇后斜睨了她一眼,冷冷道,“我不想见,可不知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见她呢!我们的圣上就是此中之一。且瞧着罢,看到了那日,她这个半老徐娘还能翻出甚么新奇风波。”
“这话是了,大家都清楚的事理,偏那么个聪明人倒犯起胡涂来。”皇后意味深长地一笑,“恰是不知她仗的何人的势。”
李锡珩垂目笑了笑,抬首道,“母亲如许说,儿子就敢放开直言了。儿子感觉那四位女人里,最为合适者,莫过于娘舅的三女人,周仲莹。”
李锡珩一晒,道,“本来母亲内心早就稀有,却来诓儿子说些傻话。母亲的目光天然是高过儿子很多,只是笙表妹迩来饱受流言之苦。流言虽无稽,也到底传得京师人尽皆知。儿子恐怕她今后在阿谁位子上,更易受人攻讦歪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