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1页/共3页]
甚么叫我扯着她不放,是她不放过我!说了半天他还是要保护那小妖精。良二夫人气的直翻白眼,恨声骂道:“你这没出息的孝子,看上谁不好非看上这么一个浪荡贱妇,莫非你忘了她嫁出去之前是甚么身份,早就与良骁有了伉俪之实,如此不自爱不知羞的女子究竟有甚么魅力,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你们一个个的鬼迷心窍!”
“娘,你如何还不明白,做错事的人是我,跟她一点干系也没有,你为何总要找她费事?她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小丫头,无依无靠,未嫁失/身又不是她能掌控的,您不体味她,她真的是个好女人,并非轻浮女子,求您不要再骂她了好不好?”他难过的抬眸看向良二夫人。
他是一味的做小伏低,却也决口不肯说庄良珍一个不是,良二夫人完整有望,这还不是儿媳呢,五儿已经包庇如此,若真成了二房的人,岂不是连娘也要忘了,思及此处,心中大恸,这下是真的痛哭不止,泪雨滂湃。
朱氏含笑称:“畴宿世子夫人回籍祭祖时最中意的便是竹汀院,当时二郎才一岁多一点,抱在怀里,雪团子般敬爱。”
良骏道:“娘,她已经自请去祖宅,可见对我哪有甚么豪情可言,自来都是偶然的,您何必还要扯着她不放?”
打理江陵良府的宗妇乃鲁国公堂弟的长媳朱氏。良骁结婚那日她是见过庄良珍的,当时便连连咋舌,惊为天人,难以设想结婚还不到一年的良骁如何舍得这般仙颜娇妻阔别京都?
余尘行摆了摆手:“逛逛走,我先来的。”
京都有人沉沦思念,江陵被思念的人温馨安闲的下榻祖宅那一方深深的院落。
“哈,你恋慕我?”像是发明了最别致的事,余尘行夸大道,“你公然不大对劲,莫非也被哪家小娘子丢弃?”
六合知己,余尘行只是信口扯谈。
余尘行饶有兴趣的眼睛,亮闪闪的,俄然一黯:“如许啊,欺负人不好,你如许不好……”
祖宅除了作为庆典和祭奠的首要园地,也常常帮手安设一些不便留京的良氏女眷,至于因何“不便”,那就说来话长,也五花八门,不值得细究,但能轰动马管事,且还由江茗亲身护送而来,可见怠慢不得。朱氏暗忖庄良珍此番与马场有关,但也不解除有些不为人知的龃龉。
“五郎,良庄两家的世仇非一朝一夕,她恨毒了我。至今阿娘早晨还会做恶梦,梦见良骁把哭哭啼啼的她从侍卫手中救出时,她伏在良骁肩膀看我的那一眼,怨毒如刀。当时我便知这是个祸害。阿娘此生不管是待字闺中时还是嫁入鲁公府,都未曾受过大气,也未曾真正怕过谁,唯独你和三郎……是娘的软肋啊,现在已经折了一根,若再落空你,阿娘此生便了无生趣。”
却绝口不提那小妖精一句不是。良二夫人悄悄拧眉。
良骏面上早已泛着羞惭之色,即使膝下有黄金想也不想便跪在母亲榻前,深深的自责。
时候一晃而去约一月,春季不知不觉的衬着了夏季的浓绿,京都来使献上良骁的复书并一对小锦囊,一只装了月季花种,另一只……竟然是两颗相思子。
好不轻易安慰住母亲,良骏怠倦不已,族中后辈再次堆积喝酒行乐那日,他死力推委,推委不掉便像余尘行那般找个没人的处所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