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第1页/共4页]

迎春问道：“你查这个做甚么？”

贾琮道：“我起先觉得他们家不过是甚么外八路的亲眷罢了，不想竟然这么近。好好的一门亲如何莫名的就远了？我感觉可惜。另有，祖父贤明一世，我们儿孙都入不了虎帐虽有几分迫于无法，若与姑祖母都远了，我恐怕愧对祖父。”

黛玉道：“老祖宗说的也不错，你们家委实圣宠极深。只是，就如琮儿所言，这些圣宠不是平白从天上砸下来的，乃是外祖父拿功劳换来的。”

探春笑道：“相爷使唤门生倒是利落的紧。”

说得迎春立起来正色向她行了个礼：“林相爷幸苦，我替主公感谢相爷了。”

贾琮摊手道：“这有甚么奇特的？杯酒释兵权你们不是早已读过了么？反正我与环哥哥都不预备从武的，来日我们考科举去，不是挺好么？”

探春深吸一口气，打发侍书出去，拉了黛玉到身边坐下，低声将方才贾琮的话说了一回。

迎春笑道：“如果老姑太太晓得你说她年青定然欢畅的很。你平白的问起他们家来做甚么？”

迎春不由怔住了，半日才说：“我竟是让你绕含混了。”

贾琮愈发奇了：“我没吓你们啊！姐姐们平素也读过史乘，这些实在太普通了，那里不对？我又没说司徒家要灭我们的门！只说恐怕被东府带累罢了。”

探春点点头：“只怕琮儿晓得些蛛丝马迹。”

黛玉遂斜倚在炕上哼道：“我这些年白白替他出了多少主张，也没见一个银子的谢钱，让他想这么个小点子也是便宜他了。”

贾琮又装出满脸莫名来：“我说了甚么奇特的话吗？”

贾赦闻言抚掌而笑：“好、好！林丫头公然聪明！”因俄然想起来，“仿佛好些年没给你姐姐们买东西了。”

迎春探春不由忽视了一眼，探春道：“迫于无法？如何迫于无法呢？从两位老爷算起，除了你与环儿两个小的，府里的爷们早都已经弃武从文了。”

她二人又对视一眼，均见对方眼中波澜澎湃。迎春道：“暮年我因被王妈妈辖制，日日只苦捱罢了。后琮儿替我向二哥哥告了一状，我便觉得今后一世安康了。不想……我们在府里日日吟诗作画、猜字拆枚，府外竟是那般凶恶。”

迎春握着胸口道：“你可莫吓我，我已让你吓出了一身盗汗。”

贾琮点头：“是！好些年了！”

迎春点点头，她两个便喊人将多年前的旧账都送来细细查阅，黛玉留下来帮着。费了很多工夫查到，公然自打贾代善去后，两家顿时少了来往。荣国府送去的各色年节礼从次年起便薄了很多，起先五年那边返来的礼却不减，自打贾代善去后的第六年起便与荣国府之礼持平了。幸而不至过于冷淡。黛玉不由脱口而出：“莫非当真是外祖母与……”她忙掩了口。

“他说，金紫万千难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女子虽不得出去为官作宰，胸中也需有些大丘壑，来日方不至于因短见误了家属。”

贾琮道：“只是俄然想起来罢了。既是这么要紧的大寿，我们家会派人去贺寿么？琏二哥哥？”

贾琮也晓得今儿玩过火了，忙打了几个哈哈，溜了。

迎春道：“那我做个荷包。”

贾琮道：“林姐姐还出了个鬼主张，让她们给姑奶奶写封信，只说暮年是二太太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