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忠仆殉主[第2页/共4页]

她先前借着大师之口筹办头七请灵一事，特地的去了一趟正院，想叨教老爷夫人，不料夫人未得空，老爷在书房。因而便忙不断蹄的去了二房王夫人处。毕竟现在她帮手筹办张氏的后事。

见贾赦还未认识到最终究的启事，宋嬷嬷咬着牙高低颤抖着，“绣姐儿还尚未入土为安，你们就胆敢如此欺辱？！盗取主母金饰，学个东施效颦，好个贾家的家教，这是欺我张家主子不在吗？”腔调蓦地又飙高一个调子，但是宋嬷嬷神采倒是惨白了一分。

贾赦吃紧忙忙的拦着，哽咽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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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我……我冤枉啊，这宋嬷嬷含血喷人！”春碧见贾赦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她，先前被当场抓包的惊骇感一扫而空。她但是夫人赐下的丫头，长则赐不敢辞，这句话向来是她行走大房的利器，更何况，这一次，她就差一点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绝对不答应被粉碎掉。

不远处，宋嬷嬷淡然看着这一幕的产生，紧紧手中的绣帕，内心渐渐的默念着另有一炷香的时候，又朝着荣禧堂地点摇摇望了一眼。

春碧带着笑意，坐在贾赦大腿上，一手勾着贾赦的脖颈，一手渐渐的解开纽扣。

他决定了，去找父亲，如果父亲还包庇阿谁毒妇，他就带着绣姐的棺木去入赘张家！

那一双丹凤眼，眸光流转，傲视生辉。

不然，未来世事难料，一个逝去的如何比得上活着的人？

一声刺耳锋利的吼怒传进耳内，一个鲤鱼打挺，贾赦神智回笼，旋即的展开眼，板滞的看着面前之景，刚适应了突如其来黑压压的一帮人，便见宋嬷嬷三步并做两步，直挺挺的朝着柱子狠恶的一幢，血流如注。

见贾赦摇摇欲坠，春碧忙上前搀扶住贾赦双臂，让人靠在交椅上，眼眸一扫桌案上盛放的灰盆，暴露一丝的嘲笑，悄悄的往桌边一推。

“嬷嬷，我没有！”贾赦一听忙头摇摆的跟拨浪鼓普通，指天发誓着，“我真的没有！不然就让我天打……”

“老迈，你这个孽子，到底在胡言乱语甚么？！”贾史氏瞧着贾赦恍若疯子，衣冠不整，额上带血的模样，又是颠三倒四的话语，阴沉着脸，恶狠狠的问道。

盛放用的祭奠小鼎随之倾倒在地，收回咚的一声，带着丝沉闷反响在书房。鼎内的炭灰因着三足鼎的倾圮而飞旋而出，洒满了一地。

正舀了满满一盘灰回了书房悉心遴选着最优良的炭灰，不知过了多长时候，贾赦揉揉盯久了有些酸涩的眼，再展开眼时，便迷含混糊地感觉很不对劲,他克日蚀欲不佳，三餐都不过略微喝了些易于消化的各色粥肴，是以四肢都是软绵绵的，几近没甚么力道，但是现在却有使不完的力量。不过，尚未放在心上，人死之前都能回光返照，他有绣姐庇护着，也是精力充分。

因为贾琏先前一句“娘与大哥在身后啊”，贾赦打起了精力筹办头七引魂所用的饭食，不假别人之手。在大房的小厨房内翻找着炭灰，据大师所言可用此来查验逝者是否返来。

“你好大的胆量，竟敢……”贾赦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春碧，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以祭绣姐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