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第3页/共4页]

“好，我听你的。”

贾代善话中又把贾赦的嫡宗子职位再次夸大了，贾史氏在中间听着，内心焦急，面上却幽幽一叹，轻声道：“老爷，如此大事，本没有我说话的份儿，只是老太太生前最疼的就是赦儿了，赦儿既然有此孝心，老爷又何妨成全他。我虽不敏，也能守好流派，再说另有政儿呢。就是有个万一，在场众位叔伯、同僚，又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你故意了，老太太地下有灵，也能安眠了。”贾代善叹了口气，接着道：“你是宗子，为父常外出公干，家中还需你筹划才是。”

“东院只是第一步，如果我们搬到了东院，离搬离荣国府就不远了，太太一心想把爵位传给老二，至于老爷……老爷……”

“父亲在上，儿有话要说，恰是为了祖母，也请诸位叔伯、大人们做个见证。”贾赦对着中间的人拱手见礼，再次俯身拜倒在贾代善面前，道：“儿尚在襁褓，父祖交战四方，此生所见一人、口吐一词、步行一起，均祖母矣。祖母愍儿孤弱，躬亲扶养。儿少多疾病，三岁高热，几近短命，祖母彻夜守侯；九岁出痘，痛痒难忍，祖母冒险亲料。……如是各种，不成列举。明天不佑善人，祖母仙去，儿痛彻心肝，恨不能跟随而去。思前想后，唯有为祖母结庐守孝三年，方可表哀思。”

贾代善狠狠的闭了闭眼睛，道：“依你们，也不必结庐了，你们去家庙守孝吧。先清算清算，过几日，我派人送你们去吧。”

“东院和正门又不通，出门还要绕路，又靠近马棚，中间隔着宁荣二府的夹道，这那里能方面出门了！”贾赦怒骂两句宣泄，他不是在发问，这些事理正凡人都看的出来，他又岂能不懂，不过是说给本身听的。

“不怕，只要你我伉俪同心戮力，又有何惧？”万氏腔调和顺，但话却斩钉截铁。

“你这是做甚么，老太太的大事不成担搁了，快起来。”贾代善皱眉道。

万氏这一说，来致哀的亲戚朋友也七嘴八舌的劝道：“小后代既然有孝心，代善兄就成全他们吧。”“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两个都是好孩子。”“后代孝敬，这是丧事啊，恭喜贾公啦！”

贾迎春看着阿谁满脸愁苦的父亲，感受他也不像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再抬头看看眼含轻愁的母亲，也不是霸气侧漏的女王啊，这是如何了？

贾代善阴沉着脸，想着贾赦刚才的表示，开端的时候，他也纯真的觉得贾赦是想请愿守孝，最多就是想刷名声没想到……贾赦最后一句话，看似解释，实际上实在指责他这个当家人不分长幼。那些剖明他和老太太情深的话，这么前后连起来听，不就是说他们做父母的没有尽到任务，现在更是变本加厉，薄待了他。

马车窗户很大，万氏掌着贾迎春的身材，防备车子颠婆，把她甩出车外。万氏侧过甚对贾赦道：“恩侯，快来，扶着琏儿，顿时要出城了，城外的路可不如现在平整，把稳琏儿受伤。”还在城中心呢，离出城远着呢。贾赦也没有辩驳如许睁着眼说瞎话的行动，冷静的坐到了窗边。一家四口，掀着窗帘，看内里的风景。

在和尚羽士走完既定法度以后，贾代善作为孝子亲身上香，轮到贾赦这个贤孙的时候，贾赦上了香，却不退回，对着贾代善直愣愣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