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第1页/共6页]
“无能忠心又如何,说到底也只是主子,又岂能代替主子发号施令?”张氏愁锁黛眉道,“我手底的那些嬷嬷管事,要说些许本领自是有的,却多是些惯于听令行事之辈,细思深量竟无一个有能镇得住场子的大将之才,又如何能叫人放的下心?”
“太太这话在理,二太太也就算了,老太太但是个非常难缠的人物。”王信家的提示道。
贾母这边暗中形式大开,端的是威势惊人,就是如赖大师的这般纯熟之人也不敢直撄其锋,只见她扑通一声跪伏于地上,惶恐言道,“老太慨气怒,恕奴婢刚才妄言之罪。”
那赖大娘子闻言一边内心腹诽是奴婢对您老感激不尽,一边当即如蒙大赦般忙不迭的请辞,一句不敢再撮要请张氏回府的话,只差戴德戴德伸谢大夫人的放过,三五句的工夫便退出了议事的内堂。
夏季午炎炎,蝉鸣人逾静,某处京郊深宅却不时传出叮叮铛铛的敲打之声。
“老太慨气怒,大夫人再是诸般不好,大老爷总还是您的亲儿子,琏二爷总还是您的亲孙子,纵大夫人使出百般手腕,您还不还是是这府里的老封君,国公府说一不二的人物。您老只要福寿延年长悠长久的活着,就大太太那样孱羸的身子,还不知她能不能活到单独掌权的一天?”
“把统统仇恨都引到大太太一人身上,叫府里最高贵的两位主母对掐起来,只要运作恰当,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好是三方混作一团,大房说不得最后真就落到了我们手中。我也不苛求能把持住全部大房,只要在这些下民气中能有个说一不二的职位也就满足了。”
额上滚落大滴的汗珠,后背也早已是汗渍湿透,偏在主子面前又不敢失礼失态,真真是进退不得,压力倍增,再没了初来时的趾高气昂目中无人。
“可不是出大事了。”王信家的笑呵呵的走过来,回话道,“方才我们留在府里的人传来动静,说二老爷因缺冰得了热中风,开初也不知经了哪个不知轻重的下人浑传,都说病象严峻竟有垂死之态,唬的阖府下上无不驰驱相告。后虽有太医稳住了病情,可府里的乱象却没跟着收敛几分。”
“恕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大老爷毕竟已人到中年,老太太若想要显现慈爱之心,只要几句不疼不痒的关爱之语怕是火候远远不敷。”大老爷早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不好乱来了老太太,“还得有实在的好处才行。”
“这么说,你在彩缨那边有了收成。”贾母终究和缓了紧绷的语气,略带思疑的问道,“依你说她在那边又不能随便四周走动,又如何能探听到动静,你且详细说来听听。”
“是,是,那些小贱人前面还说老太太慈心冲天,为了一个不知所谓草包儿子,甘愿掏空一府的银钱只为给心心念念的儿子求出息,置国公府的好处名声不顾,实在胡涂的好笑,也不知她身后有甚么颜面去见底下的老国公爷?老虐婆养废了儿子,还想着持续祸害孙子,她们就等着老太太的心头宝宝玉,此后究竟会有多么大的出息,天降吉祥,真真好笑,现在满都城里另有哪个不晓得这就是后宅夫报酬了夺权争宠闹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开端更新
“恕罪,你有甚么罪,持续说,把她们那些大逆不道的歪曲给我十足讲出来,至于那些有罪的自有我措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