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第3页/共5页]

“你的事我是不消操心了，是好是歹都由你的意。”卫母敏捷转移话题，一身落寞，“只是可惜了你大伯，他原有一腔抱负，偏生时运不济，丁忧三年，军里好不轻易才执掌到手的大权都落在旁人的手里了，只他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摸不到端庄大事的边儿，圣上也忘了他。我记得你爷爷有些旧部也在京郊大营内，你和他们有来往没有？”

只要卫三婶明白，卫若兰是懒得和这些愚人说话。

卫若兰闻声大笑，其他十二个弟子也忍不住暴露一丝笑容，问道：“小师弟，这么冷的天，水凉得很，你没去救，又迟误了那么久，人淹死了没有？”

顾忌卫母，卫三婶不好透暴露笑容，可她也不想饶了程家这些人，眸子子转了转，伸手拉着程婉之的手，感慨道：“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你这丫头既不幸，又可爱，明知传出流言不当却还是顺服而为，怕是当我们兰哥儿是那些不得不忍气吞声的人了罢？可惜我们兰哥儿不是。你是死是活，便是去衙门打官司，闹到天上，也没人说兰哥儿的错！若我是你的父母，趁早儿阔别都城，你不但有了活路，还能还是嫁人生子，反正你也就是在都城里没了名声，人物未损涓滴，并且路途悠远，通信不便，谁也不知这些流言流言。”

面对程家如许的威胁，就是不能心慈手软。

卫若兰笑道：“那你让我救你甚么？”

卫三婶最明白世人的设法了，不管善恶是非，他们永久怜悯最弱的一方，就像畴前卫伯把卫若兰出继了，世人怜悯没有资格担当爵位的卫若兰，指责卫伯没有人父之慈，偏疼后妻次子；但是现在卫伯宦海上不快意，而卫若兰倒是长泰帝跟前的红人，极得恩宠，立即便有很多人怜悯卫伯，痛斥卫若兰无情无义，不肯帮衬生父。

卫若兰唇畔的淡笑化作嘲笑，脸上如罩寒霜，斩钉截铁隧道：“孙儿没有落井下石，已是慈悲之至。便是死了人，那也非孙儿之过，孙儿并无涓滴歉疚。”

卫三婶不掌家不睬事，尽管他们三房一做事件，兼卫若兰心性平和，待他们三房和大房无异，因此养成了爱凑热烈的性子。

程婉之也跟着母亲过来了，薄棉大氅裹着肥胖的身子，本来丰润的脸颊如同失了水的花瓣，暗淡无光，听了卫若兰的话，她身形颤了颤，一脸绝望，张口却无言语吐出，皆因她自缢时伤了嗓子，须得几日方能病愈。

卫母沉默不语。

姜华的二叔姜护少年英才，亦是皇后的二兄，他本来已有了谈婚论嫁的人家，刚提了亲女方的祖母就死了，婚事暂搁，两家商定等出了孝再过礼。不想太上皇母族白家的一个蜜斯瞧上了姜护人物风骚，辞吐高雅，在上元节时借赏灯人者浩繁的环境用心扑到姜护怀里，又假装崴伤了脚紧拉着姜护不放，厥后寻死觅活，闹得太上皇都出面了。

姜华暂住卫家别院，和十二位师兄一同读书习武，卫若兰独自进宫当差，转眼间进了十月，间隔黛玉出孝日期越来越近，而荣国府俄然来了几家客人，皆远道而来。

姜华没推测门就这么开了，他脚下一个趔趄，几乎摔个跟头，幸而被门房拉住。

姜华哼了一声，道：“没想到，姑奶奶说我没有情面味儿。”

卫若兰正眼也不看她一眼，独自对卫母道：“祖母，孙儿情意已决，现在教孙儿读书的先生，以及孙儿奉旨收的门徒都在别院等着孙儿，孙儿先行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