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第2页/共5页]

卫若兰神采倒是非常冷酷，先给卫母行了礼，然后又见过程婉之，远远地坐鄙人首，接过快意奉上来的茶碗，低头吃茶。进了卫母的房间，快意就像变了一小我，端庄沉稳，落落风雅，一看就晓得是个恪失职责没有任何歪心邪意的丫头。

在卫母点头同意下，程婉之向卫若兰告罪一声，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

吴妈妈固然不是妙真的乳母，但妙真是她看着长大的，妙真削发后，她和另一个婆子并两个丫环还是奉侍妙真，反倒是妙真的乳母早早就分开了，是以妙真对吴妈妈甚是尊敬，卫若兰过继到二房为嗣后，也没怠慢过她。

卫若兰飞身上马，伸手扶起她，道：“妈妈打发个小丫头过来就是，何必亲身劳累？”

但是，他倾慕黛玉，也确是因那庙外的惊鸿一瞥而起，厥后倒是想到了书里记录的点点滴滴，心生怜意，若说世上那个对黛玉最体味，除了宝玉外，无人能及得上他，加上平素留意刺探到的动静，更加体味她的为品德性，方铸就本日之心。

卫若兰忙道：“母亲有事尽管说，孩儿洗耳恭听。”卫二叔战身后，妙真不肯再嫁，哪怕三书六礼并没有行完，也没有坐着花轿进卫家的门，她还是是卫二叔之妻，哪怕她现在已经出了家，卫若兰还是尊她为母。

卫若兰服从。

柳湘莲固然落魄，但他生性爽侠，三教九流都有他的老友，因行三礼时世人都不好登门道贺，也与他们无关，便打趣让柳湘莲宴客。柳湘莲也是好酒之人，定在了纳吉后的第四日在家里摆酒，又请了一班新戏，宴请诸位老友。

卫母担忧长孙婚事，倒也未曾想到娘家，可巧前儿出门应酬，碰到娘家大侄媳妇，言谈间提及卫若兰的婚事，侄媳就动了心。

卫母本来没想到娘家的侄孙女，经侄媳提起，却不免有些附和。

妙真赞叹一声，道：“设法当然好，不过你是个哥儿，如何晓得人家蜜斯的吵嘴？凡是治家松散的大户人家，哪一家不把蜜斯的言行举止瞒得严严实实，是娇纵，是端庄，外人都是一概不知，应酬寒暄也一定能看出秘闻。就像你那老友柳湘莲的婚事，倘若陈太太和他姑妈不是姑嫂，他那里能娶到表里如一的如花美眷？仅因皮相么？”

卫若兰淡淡一笑，道：“孙儿年纪大了，如何能像小时候一样提名道姓。”实在亲戚家的兄弟姊妹之间，他也不甚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只是想到祖母的筹算便感觉恶感，祖母的筹算必然获得了程家的首肯，不然不会俄然送程婉之过来。并且，卫若兰天生成的癖性，极讨厌女方上赶着男家的行动，就仿佛薛家上赶着贾家一样。

卫若兰眉头一皱。

卫母没想到卫若兰会决然回绝，忍不住愣了愣。

不错，绝色才子一定冰清玉洁、心肠良善，丑如嫫母的女子也一定就是粗鄙鄙微，若以貌取人，毕竟不是正道。

待她一出去，卫母立即问卫若兰道：“兰哥儿，你瞧着你婉之姐姐如何？知根知底的，你小时候也爱和你婉之姐姐顽。我两只脚都在棺材里，不晓得能护你到几时，又怕将来你伯父伯母拿着你的婚事作筏子，因而想着抢先一步，给你定下一门四角俱全的婚事。”

卫若兰不接话，倒是让卫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