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1页/共3页]
建元元年当真开了个好头,人们仿佛忘了上一年哀鸿四周乞讨的心伤场面,因为措置的好,大多数人都回了故乡――谁都不肯意离乡背井,领到的赈灾银固然不敷重修故里,好歹他们有双手,天朝的劳动听民勤奋且悲观,那么大的大水没把他们淹死,逃荒途中没饿死累死,必然有后福。
萧子炳一向没说话,宋敏亭走远了才冷哼,“老狐狸。”
“我不干!”萧子炳出离气愤了。
作为军饷之用的军屯被军官们私吞了个七七八八,底子不敷以支撑军费,赋税年年递加,正德帝发不了军饷,拆了东墙补西墙,最后留给萧子虞满国库白条。
要萧子炳说,真的没需求迟误人家好人家女人,上一个够惨了,气性那么大,闹得两人都不安生,整天鸡飞狗跳的,害他只能把美人儿放在别院。
萧子炳咬牙道,“管我甚么事,又不该我管。”他新得的小伶人还没捂热乎呢,守着一院子的美人,干吗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儿找虐啊。
宋敏亭一喜,这话意义是他不是弃子?“还存候大人明示。”
萧子虞老神在在看着一本奏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安胥只好道,“七皇子,国库空虚,官员*……”
若说大齐内交是各皇子的皇位之争,外困便是西北的鞑靼瓦刺,南边的越南,及东南边的倭寇。大齐国力早已不如太祖期间的强大,镇西候三十万雄师在西北戍守,鞑靼还敢时不时扰乱边疆,可见其有恃无恐;东平郡王穆家把握海军,号称战舰三千艘,实际上已无能远洋的大型舰,海岸线收缩,早就不能主动打击远洋了,被当作补给地的岛屿也都荒废,并且舰船破坏极多,水军缺额高达半数;南境的越南不敷为虑,时不时的骚扰也够烦人了。
宋敏亭手一紧,心想着安胥是皇上的人,要不探探口风?铿锵道,“安大人,我愿为皇上赴汤蹈火,绝无二话。只是……”他话锋一转,便带了三分难堪,“我毕竟势单力薄,力恐不殆啊。”
宋敏亭越看眼睛睁得越大,“皇,皇上,这行不通啊……”先不说兵器,那是工部兵器监督造的,一件丰富的棉衣二百文钱是免不了的,皇上把代价标注到了八十文,最后银钱更是切确到了厘,一点好处没有,下头人如何情愿?宋敏亭感觉小天子还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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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虞随便翻动手里的账簿子,终究开口,“宋敏亭,朕给了你三天时候,你就算出来这么个烂帐?”
萧子炳不成置信地看着安胥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这类近乎恶棍的话是他说出来的?
六千万百姓的衣食,发军饷和休整水军,把握朝政,还要防着兄弟们的诡计狡计,老爹的偏疼。呜呼!萧子虞完整能够猜到他是如何死的,在悠远的将来,虞钦帝定会被扣上一顶“过劳死”的大帽子!这是多么的杯具!
萧子炳唉声感喟,“皇兄,你又不是不晓得,满都城谁家女人情愿嫁我啊。”那不是守活寡吗。
安胥心道江山是你家的,天子是你哥,如何就不该你管了,“皇命不成违,圣旨都拟好了。”
安胥道,“国库空虚多年,宋大人还能有节余,不成谓不短长。”国库白条不是宋敏亭的错,在太上皇骄奢淫逸无作为之下,他能剩下四十万两,全然不成小觑,满朝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故宋敏亭虽是太上皇的人,皇上还肯不拘一格任用。